婚礼的事,还是暂缓吧。
她抱着自己的衣服,堪堪遮在身前,凝白如脂玉的皮肤,清润眼底盛着水光,像个快要破碎的瓷娃娃。
那样温柔的音色,却如钝刀割肉,一下又一下,提醒着他刚才做了什么样的事情。
竟那样欺负她。
汤管家一见霍砚舟这个样子更是上火,“先生,您说您都三十好几了,好不容易碰上个喜欢的姑娘,太太又比您小了那么多岁,您……”
察觉到自己似乎正在霍砚舟的雷区蹦迪,汤管家又连忙收敛,“这小两口过日子呢,吵架拌嘴简直不要太正常,您哄一哄,就好了。”
哪里至于把人气跑。
霍砚舟却知道,阮梨这次是真的生气了,绝对不是哄一哄就能哄好的。
“你说了重话?”
“做了不合适的事?”
“哎哟我的先生,您倒是说句话啊,您要急死汤姨吗?”
“太太有说去哪了吗?”霍砚舟终于开口。
“……”汤管家摇摇头,“只说是约了朋友。”
“好,我知道了。”
“……”
汤管家在心中默默吐槽:就这?我看您是一点不知道。把太太气跑了,我倒要看看回头着急的是谁。
阮梨开车去了孙媛的公司。
回国之后孙媛就在安静的软件园区租了半层小楼,自己开了一家公司,旨在“拒绝啃老”“独立自强”,并在老孙面前撂下狠话:休想拿她的婚姻做利益交换,她宁可一辈子不结婚,也也不要给老孙家当筹码。
公司不大,加上孙媛一共六个人,收拾得倒是有模有样。
“怎么样,我这里不错吧。”
阮梨被孙媛带着一路参观进来,看到前台处放置的米黄插花瓶时沉默一瞬。
“是挺不错的,北宋时期的叶脉纹瓶给你拿来摆在前台当花瓶。”
孙媛讶异,“你说这东西是什么时候的?”
阮梨歪头,“釉色是米黄釉,釉面为开片样式。”
她小心地端起瓷瓶打量,“如果没看错,应该是出自宋代的哥窑。”
“好家伙。”孙媛拎起瓶颈,“难怪孙缓给我送来的时候说让我自己琢磨一下放哪儿,我原本还觉得它有点丑,才不想放在我的办公室。”
阮梨:“……”
知道是个老物件,孙媛又小心翼翼将花瓶放下,“你最近不是忙吗,怎么突然有空上我这里来啦?”
“忙也要休息呀,今天是周末。”
“周末不陪老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