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每个周末,我就和孙媛、霍……我们就一起偷偷去外面吃街边摊啊,小吃店啊。我知道在城南的老巷子那边有一家特别好吃的火锅,我下次带你去。”
霍砚舟捏着汤匙的指尖微顿,他低着眼
,眸底的神色被镜片遮去,只点点头,“好。”
阮梨却借着这须臾的一顿,看到了霍砚舟手掌的血痕。
“你怎么受伤了?”
阮梨讶异,明明之前在餐桌上的时候还没有。
“小伤。”
“我看看。”
在阮梨的坚持下,霍砚舟不得不将左手的掌心摊开,穿掌而过的一道血痕,显然已经处理过,没见伤口,像是擦伤。
“怎么弄的?”
“不小心。”
阮梨狐疑,却又找不到证据。
张伯走过来,手中拿着一个大号的保鲜盒。
“这是我刚才现包的,霍先生您要是不嫌弃就拿回去冻起来,放在冰箱二五天都没有问题。您要是吃得惯,我隔二差五就给您送些过去。”
新鲜的一盒小馄饨,朴实却珍贵的一份心意。
像是看出阮梨的不解,张伯又笑呵呵道:“霍先生对我有恩,几个馄饨,不值钱的东西。”
霍砚舟却从钱夹中抽出一张百元,“东西我拿走,钱您收下,下次我想吃,提前知会您,让助理来取。”
“这可不行,这钱我不能要。”张伯推拒。
“您不收,我下次就不来了。”
“这……”
张伯无法,只得收下霍砚舟的钱。
阮梨跟着霍砚舟上了车,又看了眼在摊边收拾的老人。
“你上次说,张伯有个独子,是恒远的员工,在项目上出了事?”
“嗯,京大的学生,六年前在工程项目调研时出了意外。”
霍砚舟语气淡漠,显然不想多说,阮梨识趣地没再多问。
车子行至君庭的时候,霍砚舟接起一个电话,示意阮梨先上楼。待阮梨走进电梯间,他才随手将电话挂断。
一路从江南里开到这儿,后背的鞭伤已经火辣辣地疼,霍砚舟独自一人在车里缓了好一会儿,才下车从后备箱中拿出一个黑色纸袋。
纸袋里装着纱布和药,伤口在霍家已经简单处理过。
手机屏幕亮起,是陈叔发来的消息:【先生,需要让高医生过来吗?】
霍砚舟:【不用,请高医生明早到我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