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儿欲推开他,却被他狠狠攥住肩膀:“你说得对,我白栖岭就是那十恶不赦之人,别人欲加害我,就要十倍奉还。我就算只有一口气,也要把刀捅进那人心口里。”
察觉到花儿在抖,就笑了:“你睁大眼睛看好了,你不进白府是对的!我在你心中就是如此丑恶。你第一个念头就是这事是我做下的,而不是觉得我白栖岭还人性尚存。这就是为什么我跟你,永远都不会是同路人。”
言罢放开她肩膀,转身离开。花儿跟上去,扯住他衣袖,大喊:“你站住!”
白栖岭停下看她:“你若想问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那大可不必。我告诉过你,在这世道里,你我都不是主生杀的神仙,你我都不过是别人的饵别人的狗腿子,我没能力做下这等大局,而你,不过是那狗眼浅的孙老爷能使的薄伎而已。”
花儿撸起衣袖,那胳膊已然红肿老高:“我算是知道了,我就是多余。你就算趴那桌上一动不动,他们也杀不了你。我多余担忧你,你连句谢都没有,好像别人拿你钱财替你消灾都是应当的!那你现在就给我银子!”她胳膊疼,人也着实委屈。
“你…”
“你别打岔!”花儿觉得她必须把话说清楚,二人这么不清不楚地别扭着真是太磨人了,是他先羞辱她在先,她不过还了几句嘴,倒成了那个不识好歹的人。
“我冲上去帮你,不求你感激,你这人也不懂何为感激。你只需说一句软话,我就当那件事过了。往后你还做你的好主子,我还当我的好奴才,咱们好像从前一样…”
“还像从前一样让你变着法子从我白府抠钱又看不起我白府吗?”
花儿被白栖岭说得一愣,声音就和缓下来,但还是嘴硬:“你和白府恶名在外,我说的也只是实情…”
她话音刚落,白栖岭就抬腿就走,她哎哎一声叫住他:“不许走!话还没说完!”
白栖岭揪住她衣领子把她按到窗墙,“乓”一声,赶来的獬鹰他们吓一跳。
“你离我远点。听见了吗?从前愿意陪你玩,是看你好玩我当逗闷子,眼下我要事多,没空理你。你自己如何蹦哒是你的事,别往白府蹦哒、别往我眼前蹦哒!你缺银子想从白府弄钱,弄去!我白栖岭不差那仨瓜俩枣,权当打发要饭的。但你这个人,该干嘛去干嘛去!听清了吗?别惹我,我再说最后一次。”
白栖岭大声命令獬鹰:“下次她再近我身,我先打你的板子!”
花儿嘴上没占得先机,心里十分委屈,替白栖岭挡哪一下的手臂又隐隐作痛,一屁股坐到地上哭了起来。
獬鹰也没办过这等差,跑去找白栖岭,白栖岭却说:“她哭无非是想要银子,觉得替我挡那一下有功。给她一吊钱。”
“这…”獬鹰隐约觉得此事并非如此简单,银子大概也解决不了所有问题,然而他也没经过这等事,也想不出好法子来。拿了一吊钱去找花儿,顺道说了几句贴心话:“二爷说你救人有功,赏的。”
那一吊钱那样沉,拿在手中却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