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政,二十二年。
六月,咸阳。
嬴政坐在马车里,在甲士护卫下,一路南行。
车厢内,除了他以外,还有一人,正是大秦的驷车庶长李信。
“大王,王老将军……他应该不会怪您的。”
“王家,先不急着去。”
“你不是说,你儿子李炎,这几天嚷嚷着想求见孤吗?”
“反正也顺路,孤就姑且去见见他。”
嬴政拿起手边的小酒坛,轻轻摇晃:“酒精,这酒确实不错,堪称当世第一烈酒。”
“能制出这等烈酒,你这个儿子,也算个人才。”
“添个彩头吧,从现在起,孤就是‘赵大人’。”
“倘若李炎认不出孤的身份,你就输给孤十坛‘酒精’。”
“大王,这……”
李信无奈道:“我那儿子性情古怪,他硬说这‘酒精’不是喝的,藏得甚严。”
“臣也是好不容易偷来两坛,这才能献给大王……”
说话间,马车缓缓减速,逐渐停下。
李府,到了!
……
“少爷,老爷回来了,正在前厅!”
哗啦!
管家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屋里的李炎手一抖。
正往竹筒里填装的硝石、木炭,洒了一桌。
“他还知道回来?”
气冲冲走出“实验室”,李炎就朝前厅杀去。
“跟你说了八百遍,‘酒精’不是酒,不能喝!”
“你怎么就不听话?”
“还偷走两坛,你就不怕把脑子喝亻……”
数落着李信的罪状,李炎刚一进门,就是一愣。
因为这里除了李信,还有客人在。
“李炎见过先生,小子莽撞,让先生见笑了。”
都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