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确实在打量年奕欢,瞧着她简洁到普通到极致的装束,眼角添上一分讥诮,“高档餐厅你就穿这个来?我怎么听娇娇说,你傍上了个老头子,怎么,有儿有女舍不得给你花钱?”
哈?
傍上了老头子?
年奕欢真是佩服宴娇娇的脑洞大开,讨不着便宜,开始泼脏水了是吧?
她哭笑不得,搅拌着雪顶咖啡,“为你肚子里的孩子积点德吧,哪凉快哪去,我有点忙。”
年奕欢很清楚,负她的是宴之安,她倒不会人不行怪路不平,要是宴之安对待婚姻忠诚,又怎么会有沈鹿这只叮缝的苍蝇。
对于一个孕妇,她选择无视。
可惜,她的劝退在沈鹿看来,反而是底气不足。
沈鹿往后倚,挺起了肚子,悠哉悠哉的抚过,得意之色达到了顶峰,“其实我也不想破坏你和宴哥的婚姻,你也知道我有孩子,想给孩子一个安稳的家,宴哥也这么想。”
她是怎么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当小三还站上了道德至高点吗?
年奕欢捏着勺子动作一僵,掀起眼皮再看沈鹿。
她的脸是而今流行的模样,但美人在骨不在皮,缺陷还是有的,让年奕欢着重在意的则是沈鹿的耳垂。
薄而小,家无宁日,从中有一道折痕,应是两段情愿。
年奕欢不去接沈鹿的话,反而问道,“你之前有结过婚吗?”
沈鹿高高在上的脸孔猝然凝滞,“你怎么说话的?”
火气喷涌而出,她甚至不自觉的正襟危坐。
“急什么?我就随口一问。”年奕欢分不清她是恼羞成怒,还是心虚,目光飘忽到远处,男人清瘦的身影闯入眼帘。
他穿着马甲,打着黑色的领结,扣子系到最上面一颗,应待生的制服,衬得他更加笔挺清爽!
江硕!
年奕欢俨然化身成瞄准糖果的孩子,移不开视线。
沈鹿自觉失态,缓缓松下神经,笑意拂开了将才的一抹惊慌,冷讽道,“娇娇说你神神叨叨的,以前在宴家就每天打坐,我还以为是夸大其词,没想到你还真是独特!”
烦人!
年奕欢只想用一只臭袜子堵住这张喋喋不休的嘴,干脆从餐盘里捡起一颗小番茄,夹在指尖弹射起步,不偏不倚落在了沈鹿脑门。
“你做什么!”沈鹿怒然而起,“信不信我让保安把你赶出去!穷酸鬼,说了两句还不乐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