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谢清嘉在看到这女生的正脸第一刻就已经知道她是谁了,是那个上辈子把谢为华告上法庭的柳敏。
目光在她平坦的小腹上不着痕迹的游离了几瞬,谢清嘉弯唇,勾起一个恰到好处的礼貌的微笑:“不好意思,我想找谢为华谢教授,但是不知道他的办公室在哪里,请问你知道吗?”
“谢教授?”柳敏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异样,非常自然的领着他往前走,“你跟我来就好。”
“谢谢。”谢清嘉跟着她走,思考了一下前后两世的时间,这个时候,谢为华和柳敏应该还没有开始那段孽缘。
果然,柳敏把他带进办公室时和谢为华之间的对话都是非常自然的老师跟学生的关系,没有半点异样,而在教室门关上之后,谢为华放下的手中拿着的文件,温声问道:“嘉嘉,你忽然来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谢清嘉盯着他的父亲看了很长时间,垂下眼眸,坐到谢为华对面,拿出一个厚厚的信封。
“我手里有一些关于您和您的女学生的照片,希望您看到这些照片之后,能给我和妈妈一个合理的解释。”
——
暧昧,晦暗,黏腻,压抑。
薄以扬不知道第几天从湿漉漉的梦里醒来,拧着眉去洗床单,心里的火和身上的火几乎要化为实质。
他自认并不是一个好色纵欲的人,也并没有对谢清嘉有过什么图谋不轨的心思,但这几天做过的梦境太逼真,逼真的让他感觉似乎是自己切切实实经历过的一样,这样诡异的感受让他头皮发麻的同时,生理反应也逐渐失控。
再这么下去,估计得那什么尽人亡了,薄以扬烦躁的扯了一下自己略紧的领口,优越立体的五官在冉冉的晨光中显得格外郁躁。
“欲求不满?”酒吧里五颜六色的灯光晃的人头晕,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和吵闹声几乎要将所有感官淹没,薄以扬坐在卡座上,看着面前身穿紧身西裤的男人嘴里叼着烟,手上动作熟练,漫不经心的给他调酒,蹙眉回答了一句,“并没有。”
“只不过做的梦有些奇怪罢了,”薄以扬看着淡蓝色的酒和金黄的柠檬片混合在一起有一种奇妙的反应,挺直的鼻梁沉浸在阴影里,“奇怪到……让我自己都感觉荒谬。”
“这么多天连着做春梦,并且主人公都是一个人,只有一种可能。”霍哥停下了手中旋转着的冰块,挑起一边的眉头注视着他,“你喜欢人家,对人家有意思。”
“怎么可能?”薄以扬下意识的反驳,“我不可能喜欢男人。”
“话别说的太死,也别说的太满。”霍哥把那杯调好的酒推到他面前,好整以暇的道,“你看以前我也不是口口声声说我肯定不会喜欢男人,要找个女人结婚生孩子。但结果呢?组了个乐队,碰到合适的人,该栽还是栽,没有一点缓冲的机会。”
霍哥跟他的同性恋人之间的爱情故事,也可谓是一波三折,跌宕起伏的能写一部长篇爱情小说,薄以扬在这酒吧工作了不少时间,也略有耳闻,但听别人的还好,一想象自己可能成为这种同性爱情故事中的主人公之一,他就浑身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