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事人正躺在沙发里看着电视里的自己。
朗月将索罗的证据、图片以她的名义提交给警视厅、宗教主事会。
只要演好这场戏,借着宴会,她的名声将会被这里出现的任何一个高官领导人永远记住。
许多人从她背着阿纳希偷人的传闻,转为解释成阿纳希对她泼了脏水。或者说,她有意接触收集他的情报。
还有人说,早知他“真实的为人”暗自唾弃,投向情人诸如此类。
一切正如她所筹划的那样。
曾经万众瞩目的总教司候选人,现在沦为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而她一夜之间,成为人人称颂的肖家二小姐。
媒体、警视厅、检察院的下一个关注的对象,便是肖君擎……
“人都安置好了?”朗月转头问道。
安德烈喂着她剥好的葡萄,朗月自然地咬下。
他看着她雪贝的贝齿、格外听话的模样,喉咙不自觉动了动。
“嗯。”他隐忍般只点头。
许是沉默太久,朗月只顾着看电视里的自己。
“朗月,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他……你舍不得吗?”
这么高大威猛的人,语气间却有着难掩的委屈,反差过大。只在尾音透着狠戾。
朗月坐在沙发里,而他蹲在地上,伏低在她的面前,一手边服侍着她,耐心地一点点剥着葡萄皮喂在她嘴边。
她轻蔑一笑,“我怎么可能舍不得。现在他的失踪与死亡并无差别,不会有人阻止我们的。”听到这话,安德烈放心了。
“你问出档案的事了吗?”
安德烈摇摇头,“我再审。”昨晚阿纳希萨格拉差点就在他的拷打下断了气,虽然他很想让他就这样死掉。
他太嫉妒了,为什么那人就能够这么名正言顺地与朗月订婚。
“千万别让他死,不肯吃饭就直接注营养液。”朗月道。
“万一他不说,我看他什么都不知道!”这后半句,他是猜测,更想弄死阿纳希。
他担心的是朗月心软。
她幽幽道,“身为前任副教司总得知道点什么,我去弄台机器,半死不活的状态之下,他的脑壳溶液便会像数据一样流向系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