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的圣诞舞会慢慢临近,礼堂被教授们一点一点地装饰了起来,一朵朵六角雪花从天花板上飘下来,仙子绕着冰雕的圣诞树飞舞,整个礼堂像是一个微小的冰雪城堡。
乔治早早的就等在拉文克劳休息室的门口,休息室的门一次次被开启精心打扮的姑娘们有的挽着她们的舞伴走了出来,有的害羞的独自出门,在门口等候的舞伴迎了上去,他们一对对的走向礼堂的方向。
菲欧娜也同那些姑娘一样,怯生生的从休息室的门里探出头,目光寻找着自己的舞伴,乔治也像那些男孩一般,掩不住笑意的迎了上去,将她的手挽在自己的臂膀上。
走廊的火把变成一盏盏罩着薄冰的壁灯,幽蓝的灯光映在菲欧娜宝蓝色的连衣裙上,跟着她的步调映衬出细密的光点,像是一条潺潺流动的银河。纯白色的狐狸毛披肩像是云朵飘浮在她肩膀上,那条钻石项链坠下的水滴形的蓝宝石垂在胸前,像是幽静森楚里闪着光的指引,引向人迹罕至的小径。
“你知道吗,你像是在发光。”乔治哑着嗓子憋出一句话。
菲欧娜将额头贴在乔治的下巴上蹭了蹭,无声的回应他的赞美。
他们一起走到礼堂门口,礼堂里外都满是洋溢着笑容的人。菲欧娜不自觉挽紧乔治的手臂,停下脚步一点点退后,细鞋跟像是散落的珍珠点在装扮成冰面的地板上,她头上的发夹在灯光下反射着蓝色的微光,跟她此时浸泡在泪水里的眼眸一样。
“我不想去舞会,”她一把抱住乔治,将头埋在他的胸口,泪水一点点沾湿他的衣襟,“去哪里都好,我不想去舞会。”
乔治替她拢了拢滑进臂弯里的披肩,绒绒的毛皮安抚着她颤抖着的纤瘦的肩膀,“走吧,我带你去个秘密基地。”
菲欧娜牵着乔治手走过几条不熟悉的走廊,在一座盔甲士兵石像下停住了脚步,乔治用魔杖在石像的剑身上敲了两下,石像缓缓移开露出一个刚好过人的洞口。“霍格沃住有很多密室,我和弗雷德都去过。”他牵着菲欧娜的手向洞口深处走去。“当然除了斯莱特楚继承人的密室。”他笑着转过头看菲欧娜,她的头还是埋得低低,高跟鞋凌乱的踩在粗糙的地板上,像是踏在他心上,一步一步坠进惶恐的虚无。
穿过狭长的地道他们来到一个房间,乔治挥了挥魔杖点燃了房间里的灯和炉火。不大的房间堆满了韦斯莱嗖嗖—砰烟火和他们做的速效逃课糖,矮几上还有一些半成品。红丝绒的沙发紧靠着炉火,乔治带菲欧娜坐了下来,将她揽在怀里。任她俯在自己胸口,乔治一直轻拍着菲欧娜的背,他小时候妈妈也这样安慰过他。
好像过了很久,但又像是一瞬间,菲欧娜起身抹开眼泪挤出一个水灵灵的苍白笑脸,对乔治说,“谢谢你。”乔治将菲她贴在脸上的碎发挽过耳后,菲欧娜顺着乔治的手把头上固定发髻的发夹取了下来,一头金发瀑布般倾泻而下,她将蓝宝石发夹别在乔治的头发上,“那天在图书馆我好像还欠你一个吻。”
菲欧娜的吻带着口红略带脂粉的甜和眼泪的咸湿,乔治楞了楞神开始热烈的回应她,他侵略性的吻一路延伸到菲欧娜锁骨那串同是蓝宝石的项链上,这条项链像是一条线分割着情欲的边界,如果掠过去会怎样?会不会太乘人之危?
银河般的裙子陨落在她的脚边,最后一层薄雾笼罩在她身上,踟蹰爬上乔治的心头,他想好了,不必花更多的时间再确认,可不知道菲欧娜明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呢。她身上像是环绕着螺旋状带贝母光泽的蒸汽,水生调和带着醛味的面包混合着牛奶与红茶,还有整座花园的玫瑰。
菲欧娜轻揉着乔治的头发,像是捧着一团不会熄灭的火焰,“好冷,乔治。”她的话滚烫穿肠像是火焰威士忌,落在乔治耳畔。
乔治所有的顾虑都像被这话燃烧成灰烬,他骨节分明的手抚摸着菲欧娜的腰,渐渐向下将她的腿环上自己的腰,热吻掠过冰冷的宝石吊坠一点点向下侵蚀,乔治的手握着她的脂玉般的柔软,仿佛是打开一条河流的源头,温热的波涛由胸腔传遍身体的每一个地方。
她的指尖绕弄着乔治的头发,冰冷的手指划过耳垂,解开他的领带和纽扣。任乔治在她的胸膛肆虐,她吻着乔治火红的头发,发间沉香木一样温暖的味道在菲欧娜的心口扩散开。
花园的面纱被褪下,菲欧娜害羞的想用双腿阻挡乔治炽热的注视,却被他温热的舌头劝退,酥麻感顿时传遍全身。
原来这是那条温暖河流的出海口。
壁炉里燃烧的木头噼啪作响声都未能掩盖两人急促的呼吸,乔治站起身来,双手扶在菲欧娜身后的沙发靠背上,他下身的欲望高高隆起,“菲欧娜…”他请求般,却没再多说。菲欧娜将手紧贴着他的分身,缓缓拉下拉链。乔治的吻再次回到菲欧娜的嘴唇上,那硬物在她双腿间探寻着花园的入口,湿润的花朵给他发出最诚挚的邀请函。
乔治每往前近一点都能感觉到菲欧娜身体的颤动和收缩,她的嘤咛和喘息飞舞在耳边。他明明是入侵者却像是来装潢她花园的园丁一样,温柔的对待她花园中的每一朵花。
乔治渐渐加快了动,他被花园的美景深深的蛊惑,玫瑰刺伤他的手臂和背脊,他都没有感觉到一丝疼痛,耳畔的声音好像在一瞬间都消失了,菲欧娜放下环抱着自己的手臂,她的身体顿时变得柔软无比。
他是照料玫瑰的园丁,却在玫瑰盛开后将其全部剪下。
不是的。
他将所有的玫瑰扎成花束送还给了它们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