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里浮现兴味,
“南宫绾,我当然敢!我为什么不敢?
现在谁人不知道,南华长公主,不过是一个勾结外敌祸国殃民的妖孽!
别说是区‘奴’印,就算是把你钉在耻辱柱上,那也是顺应民意而为!
‘奴印’呢?怎么还没上来?!”
我盯着萧策的眼睛,知道他不会更改决策,等人拿上奴印,我立刻闭上了眼。
我听到奴印被丢进炭火里哧哧炙烤的声音。
听到萧策逼近的呼吸声。
他近乎残忍地在我鬓边道:“南宫绾,你将我视作玩物,当笼中鸟关在公主府时,可曾想过会有这么一天?”
我笑了。
睁眼看他。
眸中情意早就随着落满公主府一地的尸骨消失无踪。
“玩物?若我早知今日,别说玩物,你就算是跪在地上要给我当狗,我也不会动容半——啊!”
最后一个字卡在喉间,变成撕心裂肺的颤抖。
滚烫的奴印,被萧策猝不及防烙印于胸口!
痛!
我本就是强弩之末,如今更是仿佛连最后的力气都被剥夺。
我全身打颤,双腿发软,只差一口气,就要趴在地上。
但我不能。
我脚下踩的不是冰凉的大理石,是无人收尸的皑皑白骨。
他们至死不悔,我又岂能向萧策低头?
我闭着眼,指甲刺入掌心,许久睁开,一动不动看向萧策。
“你也不过如此。”
萧策气极反笑,
“南宫绾,但愿你的骨头,永远和你的嘴巴一样硬。”
他让人拿来一根铁链,绑住我的手腕,翻身上马,拽着另一头,双腿一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