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一句,谢蘅芜的眼睛亮了亮。
这么说来,这珠子便不是什么独一无二的东西。
那便可以卖了!
谢蘅芜自然明白,自己讨要的这个赏赐可谓俗。但今后若要离宫,没有钱财在手又如何立足。
她不是不懂要些雅致的东西,可惜在生存之前,雅致毫无用处。
得了萧言舟允诺,她心里高兴不少。
萧言舟则眼神略有复杂地看着她,心底暗自疑惑。
依赵全调查的信息来看,昌平侯待她也并不算差才是,且她在南梁还有才女之名。
怎么到了这里,才女变成了财奴呢?
莫非查错人了?
萧言舟眉头蹙起,陷入自我怀疑中。
而谢蘅芜早将此事丢开,挪了位子到窗边,掀开车帘一角往外看去。
行人少了倒也清静,谢蘅芜看着北姜街景,两侧铺子大多已关了,但街灯还闪着微暗光亮,映出了雪的模样。
在南梁,她几乎没有见过雪。
瞧着瞧着,谢蘅芜后背莫名绷紧,下一瞬,萧言舟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在看什么?”
温热的气息随着他说话喷洒在耳畔,谢蘅芜瑟缩了一下,却反而往他怀里钻了钻。
“回禀陛下,妾身……是在看雪。”
“雪?”萧言舟尾音上扬,好像对这话十分不理解:“雪有什么好看的。”
他的声音像是直接钻进耳朵里,谢蘅芜起了半身鸡皮疙瘩,小声道:“陛下,南梁没有这么多雪。”
萧言舟抬了抬眉,没再说话。
谢蘅芜以为他不会再做什么时,萧言舟却将她腰身搂住,将下巴放在她肩头。
肩上一沉,谢蘅芜下意识回头,柔软唇瓣与他面颊轻擦而过。
蜻蜓点水般的触感转瞬即逝,萧言舟面色不变,一双凤眸的颜色却好像更深了。
谢蘅芜面上一热,僵着脖颈不知该不该再动,只是轻声:“陛下这是做什么?”
萧言舟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