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得那样重,明明导演都放他假了……可妆发老师说,今天一大早就见他过来了。”
虞昭有点为难,轻蹙黛眉:“中午送去的餐盒,他吃了吗?”
“昭姐你放心,找了专门的营养师,保证绿色低脂高蛋白,一日三顿换着花样送”
“那就好。”
她也换好装造,浅绛色的衣袂飘然,锦鲤幻化的少女秋水明眸,黛眉弯弯。
吴导过来指导两人今晚的夜戏,徐卿庭提着衣摆走近,看似随性跟她打了声招呼:“你来了。”
虞昭却怯生生地红了耳根,眼眸似含春色:“嗯。”
这不由得让她想起昨晚恶向胆边生,竟敢调戏他问“她喘得好不好听”,一方面男色惑人,一方面试探他的诚意和胆量。
隔了许久,他才涩声憋了句:“好…听。”
他薄唇微抿,颜色很淡却很好看,她迫不及待踮脚想再尝一口:“那你什么时候想再听一次?”
徐卿庭却扭头躲开了,锐利的下颚隐忍着,额角碎发间似罩着一层薄汗。
“还想吗?”
她步步逼问:“怎么不说话?”
吐气如兰令人心猿意马,徐卿庭忍无可忍,立刻反客为主,长腿轻屈,压着她的小身板将人抵在水晶酒柜上。
捉住某个小坏蛋作祟的手指,低头轻啄上她的掌心:“你说呢?”
“我……”她终于想起害羞怎么写。
虞昭雪颊染上海棠的艳丽,艰涩地侧过脸毫无反击之力,最终落荒而逃了。
片场再见她躲避的眼神,徐卿庭嘴角的笑漫不经心,配上神尊清贵出尘的妆造,仿佛宣纸上晕开的春水梨花。
长得好就算了,又加了一层学霸滤镜,那可是数一数二的临大,让学渣的虞昭望洋兴叹,自愧不如。
于男女关系上的推拉博弈,像是一场上瘾的游戏,极易找到乐趣。
接下来的几天,片场的拍摄很是顺利。
徐卿庭似乎具有天然的亲和力,哪怕和群演都打成一片,时常看他和一堆孩子游戏玩闹,空闲还招呼剧组一帮人去打篮球,少年正是不可一世的恣肆桀骜。
随着不断了解,两人互相改观不少。
吃饭和等戏时,距离也越来越近,或走戏或对台词,竟间歇培养出默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