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姝挽没吭声。
“世上竟有如此心狠之人,居然给自己亲妹妹下药。”
“那种人的儿女能是什么好货色,骨子里都留着他们老子肮脏的血。”
“他们自己不要脸,就觉得全天下的人不要脸,什么东西,真当自己是天王老子了?”
柳昙把陈姨娘家中上上下下的血亲都骂了一遍。
虞姝挽只听不说,明白她娘心里不舒服。
柳昙为姐姐不平,为姐姐委屈,这种心情就如楚嫣嫣昨日为陈姨娘所哭一样。
楚府的主子都回来了,特意放话管着点嘴,要是说了不该说的,就打二十大板再发卖了。
楚府里安静了好几日,这几日都关着大门,楚老爷出门做生意就走后门,想着等街坊邻居淡忘了此事再走大门,省得叫人看笑话。
这几日里,楚卿柏不曾出门,他大多数待在竹园,偶尔在夜里走出园子,只在栖园附近站上一会儿。
虞姝挽这阵子憋着口气,这夜终于忍受不了,趁着夜深人静决定出门透口气。
她没有让人在外面守夜的习惯,栖园的人到了深夜就回屋歇着,倒是方便了她这会儿出门散心。
虞姝挽提着灯慢慢地往外走,出了栖园才走几步路,看到前面站着个模糊的身影,用力眨了眨眼睛,那道身影依旧在前面,不由吓了一跳。
这个时辰有谁能站在那儿?
府里的小厮?
管事?
还是进了贼?
虞姝挽越想越怕,期盼对面的人没有看到她,提着灯往后退了几步,随即就转身往回走,步子很急很急。
才走了没几步,听见了后面传来一阵脚步声。
虞姝挽怕得心里发颤,握紧了提灯想跑。
“挽表妹跑什么?”
身后熟悉的声音让虞姝挽倏然停了脚步,腿脚僵硬的立在原地。
“我就那么可怕?”
“还是你将我当做了贼?”
声音愈发近,虞姝挽僵着后背,不敢回头看他,低声问:“表哥怎么这个时辰出来了?”
楚卿柏:“表妹缘何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