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真不赖他觉得岑清蹊跷。
这真的是一个满分的艳鬼。
眼睫毛一颤,都能勾动在场人的心弦,唇瓣一张,好像所有人都甘愿成为他的座下之犬。
完全是用诱惑俘获人心的精怪。
就是不知道……吃人精气的姿态会不会更美?
段阳眼眸眯起,喉结滚动。
岑清站在棺材前面,无法从那些视线里感觉出来他们都有什么花花肠子。
只能感觉到他们好像比刚才更蠢蠢欲动了点。
在桌面上,那些窥探的视线还很收敛,现在却是完全不遮掩了。
岑清轻轻抿起嘴唇。
羞赧之下选择冷淡的无视。
好像他做过千百回那样熟稔。
只是耳尖还烧着……毕竟也不可能全无所觉。
岑清抬起指尖,放到了棺盖上。
他下意识先看向了已经被推开了一点的缝隙,那是一道黝黑的缝,由里向外散发出寒凉的冷气,仿佛里面那具美丽尸体的喟叹。
岑清的手搭在棺盖边沿,手腕刚好在缝隙之上。
在用力推开之前,他做足了心里准备。
他想着可能会看到的东西。
闭着眼的尸体,或者像距今为止一直被那些人念叨在嘴头上的尸块。
甚至那具尸体可能就是他自己——这种充满时空错乱感的想象让岑清的心跳越来越快。
假如真的看到了自己……
他要怎么说?
恐惧与努力镇定的双重作用下,岑清手下用力变大,棺盖再次被移开些许。
岑清忽然想到,为什么这个棺材的四周没有钉钉子呢?不怕诈尸吗?
思绪纷飞。
在高度的紧张下,他忽然又闻到那股很特殊的气味了。
岑清的脸色带上了略微的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