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清咽了下口水。
虽然昨晚桌面上人很多,但是因为某种特殊原因,岑清一向是能记住每个人的脸的。
这七个人的五官,身形,他一直都有好好记住。
他曾经收到的情书太多。
如果不记住留款人是谁,还面带笑容地对那个同学善意交往,只会被步步紧逼,或是关在教室里,或是锁在厕所中……贵族们拿着称之为“礼物”的东西,权利、金钱,无限亲昵地靠近他,提出很过分的要求。
被请求亲吻那人的书本,被索要贴身衣物……不然就要被从脚尖开始舔什么的……
看似给予了主动权,其实根本没有。
岑清不得不学会逃离。
那种人模狗样的痴汉变态……幸好无论是大学还是现在,都消失不见了。
但这种习惯一直保留到了下来。
岑清羸弱又漂亮,保护自己的手段也那么无害。
岑清记得于全的样子,更记得昨晚那景象可怖的七个一模一样的白影。
但他不明白,为什么人变成了鬼魂,就不是原来的样子了。
正这么想着,他又犹疑地看了前面一眼。
这一眼却吓得他脚下一步踏错,本该踩在石头上的脚踩到了松干的土块,险些从坡上摔下去。
岑清失声的瞬间,旁边两只有力的手臂一下子抓牢了他。
段阳站在他的旁边,修长的五指梏着他的上臂,眉毛压得很低,声音带着火气,“想什么呢,走路都走不稳?”
好像大家都默认了岑清胆小,队伍自发组成了长长一条,几个男生走在前面,岑清走在中间。
段阳本来在后面,走着走着,脚步加快,紧挨上了岑清。
也是立马发现岑清险些摔下去的。
但他不是唯一一个人。
顾善寻一直走在岑清的身后,此时他正揽着岑清的腰部,指腹扣进了柔软的腰腹中,和段阳一左一右。
“清清,还好吗?”
温柔的担忧声同时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