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行的一群人忽而就笑了,杜初春一脸迷茫,“你们笑什么?”
“阿姨,你们家这事为什么就盯着你们来污蔑,我们家还好好的呢。”说话这人的嘴脸,像极了举着正义大旗的小滑头。
“小姑娘,你这话就不对了,你爸是干部吗?不是的话,谁整你们呀!”杜初春很是着急。
小姑娘本想取笑纪家,未料却被杜初春讥讽了回去,有些不是滋味。
宋成一句话不说,任由别人对纪景和怀疑、不信和辱骂。
纪香兰见状摇摇头,对他已经不抱有希望了,自然也就没有失望。
刚穿书来那会,是她想法太单薄,才会想着去找宋成。
书里说过,因为是纪家犯了错误,所以宋成解除了婚姻。因为他这个人原则性极强,眼里容不得沙子。
她以为,还没定罪,他指不定能帮上什么忙。
想不到怀璧其罪的道理。
纪香兰两条远山眉蹙在一起,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更是冷漠地看他,“宋成,你我未婚夫妻的关系,你不信我们,去信外人所说。他们一句,我爸是错的,你就听进去了。我说的我爸是无辜的,你听了么?”
“香兰……”宋成似乎想解释。
“我就问你,你听了么?”纪香兰冷着声音,就像一根根冰碴子一样扎进了宋成的心里。
她从来没用过这样的语气和自己说过话,以往最多也就摔摔东西发发脾气。
“我听了。”
“但是,你不信,是么?”纪香兰看人的目光很清澈,清澈到宋成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
“很多事情,不是我说信,就可以结束的。”他说这话的时候,还带了些语重心长的模样,倒显得是纪香兰不懂事了。
“不,现在、今天,我就要你宋成一句准话,我说我爸没做过,你信还是不信。”纪香兰继续咄咄逼人,她就是要他宋成当着众人的面选择,是她还是他的前程。
杜初春看了看宋成,又看看纪香兰,良久过后,见宋成都没吭声,她忍得暗自咬咬牙。
“不是什么信不信的事,你们家犯错误的证据都出来了,你要讲讲道理的。”
这会,站在他身边的一名女学生,温温柔柔地说了这么一句话,明显是帮着宋成。同行来的一群人中,只她这么个女性。
纪香兰扫了一眼那女学生,便无视她了,她又转过头来对宋成说:“你信,还是不信?”
“板上钉钉的事,白纸黑字写得明明白白的,你不要再逼他了,错不在他。”那名女学生又插嘴了,言外之意就是犯错的是他们家。
纪香兰呵了一声,目光转回刚才的女学生上头,“关你什么事?我问你了??”
女学生的脸一下就涨红了,她的身高一米五不到,站在身高一米六五的纪香兰面前,不仅身高差,气势上都矮了一头。
“香兰,不要乱发脾气。我只信我自己的判断。你父亲写的诗我看了,确实有毒瘤思想。百僚朝已尽,万国瞻仍穷。你说,他清白在何处?”
杜初春缓缓发出一声,“哈?”
写一句杜甫的《登鹳雀楼》不行?
而且,那还不是纪景和写的。纪香兰知道书中的他原则性极强,但是此时此刻听到他如此这般说到,怎么就感觉那么装呢?
纪香兰有些不耐烦了,语气不甚好,“我不管这诗是杜甫写的,还是谁偷偷抄上去的,反正又不是我爸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