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户川乱步知道太宰治是故意和枝垂栗说这些,想让他因此更失去冷静。
不过最近枝垂栗好像已经有点开窍的趋势,总是会很恰好的在江户川乱步有些没安全感的时候让他知道自己是枝垂栗心中占据着最特殊地位的那个人。
江户川乱步现在一点都不会轻易被太宰治的言论动摇,笑眯眯的说,我也挺喜欢太宰的呢。
太宰治:
太宰治突然觉得被棉花拳狠狠反击过来了,喃喃道,一公斤的棉花和一公斤的铁是一样重的啊。
就算是软绵绵轻飘飘的棉花拳,打过来的力道还是很重,让他被狠狠吓了一跳。
江户川乱步不是没说过这类话语,太宰治不是因此被吓到,而是被他这么自信满满、云淡风轻的模样吓到。
他看了眼枝垂栗。
难道小栗子开窍了
枝垂栗不知道他在看什么,下意识回答,是呀,一样重。
太宰治、太宰治不知怎么突然狂笑起来。
江户川乱步和枝垂栗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决定无视太宰治的想法。
太宰治平时算是挺正常的一个人,不过偶尔就会像现在一样突然做奇怪的举动、在奇怪的时候大笑,也不知道到底都想到了什么。
即使他们都是能看清对方资讯、多少能知道对方在想什么的人,但每个人都是不同的个体,没有经过沟通的话,很多时候也不会清楚彼此的想法。
尤其是太宰治的想法,他们两个偶尔也会搞不太懂。
他们坐上前往料亭的车子,很快抵达目的地。
这间料亭没有预约就不能进,每个预约的客人都会被安排在隔音良好的包厢里,即使没有穿着正装,或是讲话声音比较吵闹都没关系。
能够预约到这间料亭就已经足够显示顾客的身份,基本不会有人因为在料亭的走廊上看见没穿正装的人,就用贬低或嫌恶的眼神注视——没人知道会不会没穿正装的人就是惹不起的人。
江户川乱步等人也已经不是第一次在这里吃饭了。
他熟门熟路的走在枝垂夫妇后面,经过旁边数个穿着色无地、安安静静弯腰鞠躬的侍者们。
有点像是回到本家,被本家里恭敬服务他们的仆人接待的感觉。
只是有点像而已。
本家的仆人们对待他们的态度还要再更恭敬一点,无论做什么也都更自然又麻利。
但接受的训练不一样,这也是理所当然的。
在侍者的引导下,一行人来到了标注着梅字和纹样的房间前。
他们也不是第一次来到这间包厢,江户川乱步还是熟门熟路的坐到自己之前常坐的位置上。
不只是他,枝垂栗和太宰治,家人们也都习惯性的坐下来。
如果是位在京都的料亭,通常会安排艺伎和舞伎表演,不过东京的料亭没有这种活动安排,就是很普通的大家一起吃个饭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