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自知失言,殷姚一愣,侧过脸,但还是心里不太舒服,细眉蹙在一起,伸出手,按着政迟的伤处,“你别再动了……不管是哪里出问题,这样一直刺激伤处,肯定好得慢。而且……”
“你担心我?”
像是烫到了似的,殷姚猛地收回手,“……没有。”
“不是吗,那你为什么在乎。”政迟追问道,“疼不疼的,和你也没有关系,在你眼里我还是个挟持你的坏人。”
“……我没有在乎。”
他眉毛一挑,“这样吗。”
说罢,又抬起手来,殷姚看得眉心一跳,伸出手要拦,咬着切齿地,“你、你神经病啊!”
这举动让殷姚浑身都不自在,可放下手又怕他发疯,只能这么‘贴’着,看起来,反倒像自己在硬摸人家似的。
“怎么了。”
“好了!”殷姚见他脸上笑意,气得都不怎么怕他了,“你别再动了!”
政迟坦荡道,“脱臼了,不接回去我怎么走。”
你那断骨头就差没在里头旋转跳舞了脱臼个屁啊。
也不知是故意的还是就完全丧失感知力,他又攥着拳,活动着肩部,后背的伤口不知道是不是又撕裂了,殷姚对血味儿敏感的很,见他这样子,又气又急,喊道,“别动了!我让你住下行了吧!”
啊。
又冲动。
又是脑子一热。
到底为什么。
但殷姚现在不想去深究那些,他不明白为什么这男人人高马大却破破烂烂的,一点都不把自己当回事,也不知是故意逼他还是真无所谓。
比起思考这些,不如问问自己为什么就这么容易同情心泛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