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说你不是在护着?你心里清楚。”付矜垣冷道,“是,口说无凭,但也仔细想想,不是睡在枕头边的,谁有滔天的本事在你眼皮子底下犯事!”
“行了行了,都少说两句……”
有人插进来劝着,政迟低头看了眼手机,发现殷姚回了信息,但信息的内容却很奇怪。
殷姚:[我现、]
两个字,和匆忙打出的顿号,没头没尾。
政迟:[你在哪里。]
消息发出去便石沉大海,久久等不到回信。
政迟:[殷姚]
政迟:[回消息]
付矜垣在那边被一堆人哄好了,也觉得自己发作不挑时候,怪没意思的,正想找政迟说句话缓和下气氛,却见他拿着手机面色冷峻,像是在等谁的消息。
他奇怪问道,“怎么了?”
政迟没有理他,给殷姚拨了电话和视频,一分钟的铃从头响到尾,打了三遍,无人接听。
见他面色是少见的凝重,付矜垣沉声问,“是殷姚?出什么事了。”
政迟收起手机,站起来系了袖扣,“我暂时出去一趟。”
既然是急三火四的事情,也不再问了,付矜垣说,“需要人手吗。”
他摇头,还未说话,门却被人扣响。
这一般人是进不来的地方,顶层四面透窗,船上付矜垣造来待客的议事厅,除了心腹没有人回来打扰,也没有人上得来这地方。
政迟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来人似乎并不打算接受邀请再进来,只是象征性地敲了两下,门把手就被轻轻拧开。
“啊。”来人一边笑着,一边坦荡地踏入室内,四下环视一圈,带着礼貌的笑容,温和道。“诸位都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