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鬼婴一会儿跳起,一会儿贴紧,使得老杨一直处于窒息,但又不完全窒息的状态下。
所以,差不多十分钟左右,他才断气。
整个过程,老杨一直在地上弹动、挣扎。
周围的人群发现不对劲,有胆小的便中途走了,但架不住有更多看热闹的人凑近。
最后,连我和老古都看不见里面的状况了,只能看见中心蒸腾的阴气,与人群的阳气此消彼长的纠缠着。
整个过程,我一直眉头紧皱。
我知道老古说的对,比起追查古槐的下落,眼前死个把人,实在不算什么大事。
大部分的鉴诡师,基本上是没有大事不出手的。
但我毕竟刚入行不久,还很难和其他同行一样,对待这类‘普通’诡秘事件可以保持冷静。
“死了、死了!”
“别看了别看了,死人了……”
“我的老天爷啊!哎呀……这该怎么办!”我听到麻将馆老板哀嚎的声音。
大部分人还是忌讳死人的,所以,当前方的人群呼喊着死人后,原本看热闹的人群,立刻就散去了大半。
那鬼婴从老杨身上下来了,又开始像狗一样,在空气中‘嗅闻’起来。
鬼是没有嗅觉的,它应该是在感应血缘的气息。
我身边不远处站着一位大姐,我记得,她刚才也是坐在麻将馆里的一员,我便招呼了她一声,跟她打听:“……姐,老杨住哪儿?他家里还有哪些人?就这么死了,家里老婆孩子可怎么办。”
那大姐看了我一眼,道:“他哪有老婆……是你啊,你刚才是来找老杨的?”
“我不是,我是来找朋友的,我以为他在你们那儿打牌,没想到遇上这事……”
“哦,这样啊。老杨家就住在后面六栋啊,他父母早就去世了,老婆离婚了……前段时间也死了!他这个人啊,对我们这些朋友啊,都挺仗义的,就是……反正谁这辈子没干过亏心事呢……”
我一边观察着那鬼婴,一边和大姐絮叨,从她断断续续的话里,我听出原由来了。
那疯女人原来是老杨的老婆,是个外地女人,因为家庭生活的一些事情吧,后来精神就有点儿神经兮兮的。
由于这个原因,老杨就跟她离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