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知道原因吗,”曲二浅笑:“我为何如此。”
昭昧盯着他的脸看,忽然问:“甘心吗?”
曲二避而不答:“你何必缠着我追问。既然知道我是死水一潭,就?该明白我帮不到你。”
昭昧突兀地走?近一步。
曲二退开一步。
昭昧又走?近一步。
曲二静静地看着她。
她们离得很近,昭昧看进他眼底,问:“如果机会到你手中?呢?”
曲二笑而不答,从容退开,说:“那块玉佩,还是不要留在手中?。我父亲能忍痛割爱,却不会任它消失。”
言罢,他颔首:“告辞。”
昭昧盯着他离去的背影,又看一眼手中?玉佩,离了庭院往自己的住处走?去。
昭昧在忙自己的事情,李素节也?没有闲着。昔日闺中?好友如今多数已经成婚,有的远嫁,再难相?见?,有的近婚,同在一城,也?不如往昔行?走?方便?——无论哪一种,她们的夫家总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如今李素节回来,阔别五年?,便?试着联系故交。
昭昧回房时,李素节赴宴尚未回来,她托着脸颊陷入沉思。听到“吱呀”一声,猛一抬头。
李素节吓了一跳:“怎么了?”
昭昧摇头。
李素节坐下,停了片刻,说:“何贼昭告天下要登基了。”
“哦。”昭昧不咸不淡应了句。
这是彼此都早有预料的事情,并不值得惊讶。
“青州刺史?已经兵临城下,这时候却只想?着登基。”李素节微微皱眉。
“他那样的人?,做梦都想?做皇帝吧,皇位近在眼前,怎么忍得住。”昭昧仍有些心不在焉。
这心不在焉李素节曾见?过,开口时便?有些犹豫:“在想?什么?”
昭昧霍地起身,取下自己的刀,放在桌上,沉甸甸的一声响。
刀横在她和李素节的面前。
李素节不解:“这是?”
昭昧斟酌着将开口,门外传来一声通报:曲准派人?来见?。
两个人?不约而同皱起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