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素节吃不准她对武缉熙究竟是什么想法?,停顿片刻,说:“她离开?时曾说,不想你再去找她。”
昭昧忽然笑了。先是断续几声,很?快笑得不可遏止,声音明亮。
再过一阵,又弱下去,直到停止。
她说:“所以,果然还活着是吗?”
李素节答:“是。”
经久的笑意终于淡去,昭昧缓缓舒出一口?气?,说:“我就知道,她不会那么轻易死掉的。她怎么可能?就那么死掉呢?她果然活着。”
李素节道:“她去做她想做的事情了。”
这话不知触动什么,昭昧良久不语。
李素节轻碰她的手指:“阿昭。”
“没什么。”昭昧道:“最想要母亲陪伴的那些时日里,她已经不在,到现在,我已经过了需要她在身边的时候了。”
李素节有些担忧地说:“她或许只是没办法?面对那段过去……”
“不必再说了。”昭昧弯起嘴角,调侃地笑:“如果没有你一直陪在我身边的话,我大概会怨恨她。”
昭昧握住李素节的手,晃了晃,说:“但是你一直在我身边啊。”
李素节不发一言,张开?手臂抱住了她。
昭昧伏在她肩头,有些怔忡,不期然想起那枚簪子?,那枚可能?寄寓着母亲留给她的最后言语的簪子?。她一直在找,却?一直没有找到。
那簪子?足够坚硬,轻易不会拗断,虽然看起来普通,但在常人眼里堪称做工精良,若是捡到,也该是卖掉而非烧掉。这样想来,或许它?还存在。
只是未必能?够出现在她面前。
昭昧眨了下眼,也眨掉所有因此而起的情绪,自?李素节怀中坐直,面上已恢复如常,说:“那个人的事情,可能?要麻烦你亲自?走一趟。”
那个人,是赵称玄的朋友,那个为江流水改造轮椅、为陷阵营改造弓箭的人。
第章
从辉光殿出来时,李素节以为其她人都离开了,转过墙角,被突然出现的人吓了一跳。
李流景正笔直地站在那里。
目光一碰,李流景问:“她没死?”
李素节:“嗯。”
李流景又问:“她不想回来?”
李素节:“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