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日,确定没有任何风言风语传出来,她?才彻底放心。
这般的日子总归过得不安,但也得过一日且过一日。
月华如绸,夏蝉鸣不绝,白日惹人昏昏欲睡,夜里却格外的让人觉得心烦意乱。
沈映鱼睡至半夜,倏然伸手?往身旁摸去,并无人。
今日衙上有事,他没有回来。
她?瞬间清醒地睁开眼从?床上坐起?来,光洁的额头?上布满细密的汗珠,伸手?捞过一旁的娟帕擦拭。
方才做了个噩梦。
梦见自己重生后依旧如现在一样,与苏忱霁相依为命从?陈家?村出来。
他高中回来说要娶她?,而她?亦是欢欢喜喜地答应,但转头?就红变白。
她?死了。
大婚当日,她?被记忆苏醒的苏忱霁被拉去破败的寺庙,头?挂在梁顶,身上被割破,手?腕的血汩汩地流满了一地。
他问她?,怎么安心与他成?亲的?
梦实?在逼真得吓人,幸好只是一个噩梦。
沈映鱼在榻上躺了一会已无心睡眠,起?身捞起?一旁的衣裳披在身上,其间目光不经意地瞥向自己的身上。
伸手?揉了揉。
好像……真如他之前说的那般,丰腴了不少,时不时还有些发胀。
她?看了几眼便松开手?,赶紧将衣裳拢紧。
屋内闷得惊人,沈映鱼取下架上的一盏明月灯,行至外面缓缓散步。
在不知?不觉间左右行之,冥冥中似被牵引着行至另外荒废的小院子。
这荒废的小院子听人说闹过鬼,且沈映鱼还特地请过风水大师前来看过。
说是此地不宜使用?,亦不宜拆卸,故而她?便将此地留着,从?未让人来过。
但今日无意间行进来,不知?她?是触发了何处的机关,整个人连着手?中的灯盏一起?滚落了下去。
室内的灯盏忽然黯淡消失,似被黑暗中的恶兽吞噬殆尽。
这里是?
沈映鱼闪着泛珠光的眸,捂着头?起?身,后背似乎蹭刮伤了,稍微动弹一下就疼得厉害。
方才她?不知?怎么从?上面直接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