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了一口,和普通烟也没什么两样,抽不出好歹,周朝年挠着头发,刚才就没注意看三兄弟的脚丫子,不知道那个多出来的肉指头,现在怎么样了。
是长大了?还是长小了呢?
“朝年,三兄弟脚上多长个指头,就是这几天的事吥?”
“嗯呐。”
“你不要嫌我啰嗦,我觉得,这个事比较蹊跷,你要么去找何俊珍问问。”
“问她?狗屁,她瞎说,一天到晚捕风捉影。按照她的意思,我跟三兄弟是撞鬼了,我们凭良心说话,你见过鬼咧?”
这人不开口,只抽烟。
“你想想看,要是真有问题,我为什么好好的呐?”
这人自顾自摇头,盯着湖面:“实际上很多事情,科学都解释不清楚啊,你就比如说这湖,一直养不活鱼。第一个养鱼的人是杨静成,人家还是有学问的人呢,在其他乡养鱼一年几十万,为什么这里就养不活。”
“水质的问题呗,现在看到蚯蚓了,可能……”
提到蚯蚓这个东西,周朝年语塞,那算是蚯蚓么?蚯蚓不像蚯蚓,蜈蚣不像蜈蚣,怪里怪气的。
正好,闲着也没事,拿了别人的中华烟抽,就想说道说道。
他领着这男的去了自己家。
这个男的姓田,田家有四个兄弟,他排行老三,叫个田三槐。
‘蚯蚓’装在玻璃瓶子里,没放水,瓶身内壁有干掉的泥屑,小东西放了这么多天,不但没死,身躯下的触须还更明显了,好像是一个个脚掌,分叉开来。
田老三叼着烟,眼睛眯着:“这就是湖里头的?”
“嗯。”周朝年烟灭了,重新点燃:“你觉得这是什么东西?”
“啧,看不出来。”
“一开始以为是蚯蚓的,我跟三兄弟还蛮高兴,准备养鱼,后来的事你都晓得。我觉得……是不是找个城上人问问,看这东西到底是什么,要真能活,那就早点办鱼塘,省的别人家撬走了。”
田老三在桌旁坐下,哼哧笑:“呵呵,你心真大,还要弄鱼塘,现在发生的这些事,还不够你害怕的啊?不过你说找人问问,这个我同意,可……嘶……啧!我觉得没得必要,我打生下来就没见过这种东西,我敢说整个庆庄都没有人晓得。”
“你那是什么意思?”
“还是老话,找何俊珍问问。”
周朝年闷着,连着吸了好几口香烟,还带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