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啊,他现在就是舅舅不疼姥姥不爱,每天就在这附近的酒楼里买醉,甲仗库的人也不管他,反正只要不打死,留着能继续做点儿焰火爆竹,就行。”
“多谢田大哥解惑,小弟还有点事儿,就先告辞,今后有机会,再到大哥的酒肆里喝酒。”
任原又掏出二两银子,塞进田支手里,然后和时迁快步离开,架起还在地上躺尸的凌振就走。
田支看着手里的银子,再看着任原他们带走凌振,内心也是有些惊讶。
不过他没有声张,结合这一切,他知道最后这二两银子的意思了。
那就是,我没来过,你也没见过我。
至于他们带凌振去干啥,那就不是他一个小酒肆老板能管得咯。
“也罢,毕竟就说几句话,就赚了六两银子,可以了。”
……
话分两头,任原和时迁先把凌振带到边上的巷子里,先扒了他最外面的甲仗库的衣服,然后时迁去周围的成衣店,随便扯了一件(有付钱的)成衣,过来给他换上。
然后才把还在半醉的凌振,带到了他们的落脚处。
“哥哥,你们咋带回来一个醉汉?”
张三李四正在研究路线,他们效率很高,已经有四条路了。
“辛苦两位兄弟了,不过今晚计划有变,咱们上画舫,走水路出去。”
任原先简单说了一下今晚撤退的路线,然后指着凌振对鲁智深说:
“这位是东京甲仗库的副炮手凌振,大师,麻烦你先给他醒醒酒,我有话跟他说。”
“甲仗库的人,有意思。”
鲁智深虽然不知道任原要干啥,但既然带回来一个军户,那他确实愿意干这醒酒的活。
只间鲁智深把凌振直接举过头顶,然后走到水缸前,抓着凌振的双腿,把他倒挂着塞进水缸中。
“咳咳咳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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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还迷迷糊糊的凌振,被这么一刺激,瞬间清醒了不少,刚想说啥,却呛了一大口水。
“哈哈哈!小子,清醒一些。!”
鲁智深听到凌振咳嗽,立刻给他拉起来,在稳稳放在地上,凌振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之后,自己又从水里回到了陆地上。
“几位好汉,莫非是酒店的打手?不碍事的,那些酒钱,都记在甲仗库名下就好,他们会付钱的。”
刚刚清醒过来,凌振抹着脸上的水珠,说得话都有些迷糊。
“擦擦吧,轰天雷,我找你可不是为了酒钱。”
任原扔给他一块干净的布料,示意他擦擦。
“轰天雷?我算什么轰天雷,最多就是给官家放放焰火罢了,这辈子,也就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