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边愁云惨淡,皇宫的御书房内,永炎帝也是盯着龙案上放着的那张纸,眉头紧皱。
“怪不得、怪不得啊,朕在听到聚水镇陈家之后,就觉得有些耳熟,只是一时没想起来。”沉默片刻,永炎帝开口了。
“陛下,当年陈家酒坊为陈家大房所创。因其品质优良,经良酿署审议作为贡酒,更是赏赐田产。”洪公公说道。
“陈文轩父母相继殒命后,陈家的家产便被陈家二房逐步占去。如今仅剩一处宅子,陈文轩今日所言不虚。”
“那陈家二房处心积虑,确实是在背后做了很多的事情。他若及冠,便可重掌自家产业,那二房自是不允的。”
“好一个同宗之人啊。”
永炎帝缓缓站起身,轻声说了一句。
颇有些感同身受,天家不也是如此吗?当初自己争太子、争皇位,那些兄弟们又岂是善于的?
“陛下,还有一事。”洪公公又接着说道。
“刚刚得知,御史吴传德家的公子吴知若被陈文轩说动,去了陈文轩的家中,并立下赌约。”
“会于明日诗会上同台竞技,若是陈文轩输,便会自请摘去功名。若是吴知若输,便输下一千贯钱。”
“哈哈哈哈,那小子牙尖嘴利的,怎会应下这荒唐……,阿公,他应下了?”
永炎帝说了一半,这才反应过来,心里边也有些郁闷。
“陛下,陈文轩不仅应下了,还是非常爽快的应下的,欣然应战。”洪公公小心翼翼地说道。
永炎帝的眉头皱成个大疙瘩,“阿公,你说他是不是傻?”
“这个……,老奴也是有些猜不透。”洪公公苦着脸说道。
“按探子查访所报,这些年陈家二房就怕他做大,便将他圈在家中,更是无书可读。若不然按照小郎君当年之才情,参加科举也会高中。”
“只是……、只是业精于勤、荒于嬉,他多少年都未读书,即便是老奴也看不出他是狂、是傻,还是本就疯癫。”
“哈哈哈哈哈……,阿公啊,朕倒是看出来一些端倪。”永炎帝大笑着说道。
“陛下,老奴愚钝,恳请陛下赐教。”洪公公赶忙掂了一句。
“听他今日诗文,确有几分才华。只不过,也就是几分而已。做的诗句虽然优美,却都是半首,后边做不出来更是随性而为。”
“他虽有些狂、有些疯癫,却不会傻。他之所以信心十足,依仗的便是朕赐给他的那块腰牌。即便是输了,到时候将朕的腰牌亮出来,天大的难事也会迎刃而解。”
“陛下所言甚是。”洪公公恭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