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里两只烈犬取下了嘴套,第一时间朝着对方扑了过去。一开始黑狗借着体型的优势扑倒了黄狗,一口咬在它的头顶瞬间见血。那黄狗却不知疼痛一般,反身甩头,自己的半个耳朵被咬掉都似无所觉,反扑在黑狗身上牢牢咬住了对方的喉咙。
黑狗发出一声哀鸣,想要挣脱奈何被对方死死咬住了命脉,挣扎片刻后渐渐失去了声息,抽搐片刻没了动静。
场里的众人呼声未起便已分出了胜负,不过数息时间,场里一时寂静,万万没想到这么快就分出了胜负。
杂役上前确认黑狗已经没了声息,将获胜的黄狗牵了下去。仆役捧着漆盘,给获胜者送上了银票。
顾林书拍着赢来的银票,除去场主的抽水,这一局他便赢了五百多两银子,远比昨夜的赌局还要刺激。尤其看着对面张孙两家吃瘪的样子,顾林书心中畅快,不由得开口扬声道:“承让了。”
“顾二。”孙连淮道,“不如你我玩一把大的,你敢不敢?”
顾林书道:“有何不敢?”
“好!”孙连淮道,“你我二人便下场去选狗出来赌斗。我押一千两银子,如何?”
顾林书回答得十分畅快:“好!”
场上众人议论纷纷。顾林书和孙连淮离了包厢下场,在兽栏里仔细挑选。孙连淮选了一只秃毛犬,这只狗在场子里已经有些时日,出了名的凶狠,已经咬死了八九只对手。顾林书却仍选了上一场获胜的黄狗。
“一千两银子。”孙连淮看着顾林书挑出来的矮壮黄狗,它因为上一场的搏斗丢了一只耳朵尚未包扎,头脸处都是鲜血看着十分凄惨,“别说爷不给你反悔的机会。”
顾林书却十分笃定:“就是它了。”
这场赌资巨大,场上众人凑趣也纷纷跟着落注,一时间赌斗达到了一个惊人的数字。
“二位爷。”场主不得不出来表明态度,“这场无论胜负,只盼二位不要伤了和气。若是您二位有啥闪失,那可真是小的大大的不是了。”
“哼。”孙连淮冷哼,“屈屈几千两银子,爷还未放在眼中。”
场主看向顾林书,后者冷笑一声:“开局!”
场主应下:“得嘞。”
随着一声锣响,第二场赌斗开始。
那秃毛狗经验丰富,并不似上一场的黑狗上来就前扑,反而压低了身体,紧盯着黄毛狗绕场缓缓寻找着攻击角度。
黄毛狗如临大敌,浑身肌肉紧绷,同样紧紧盯着对方随着它的移动始终保持正面相对。
几息之后,反而是黄毛狗按捺不住,率先前扑攻击。那秃毛狗顺势腾起用前爪抱住了黄毛狗的脖子一用力将它掀翻在地,张嘴咬了上去。
众人发出一声惊呼,呼声未落,黄毛狗左右甩头避开要害,一骨碌反身躲开了秃毛狗的压制。秃毛狗乘胜追击,由后反扑,一口咬住了黄毛狗的背部同样左右甩头,瞬间撕下一大块肉来,鲜血飞溅。
孙连淮握拳击掌,高声道:“好!”
黄毛狗被咬掉一块肉似是不觉,趁机扭头腾起扑向了秃毛狗的脖子,秃毛狗躲闪不及,被它一口咬住咽喉,狠狠惯倒在地。
秃毛狗发出了阵阵凄厉的呜咽,那黄毛狗目露凶光,死死咬住咽喉不放,胜负瞬间倾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