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过。”许博洲的回答抓住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四双眼睛齐刷刷盯向了他,而他却懒散散的靠在皮椅上,晃了晃酒杯,笑:“但是我一想,要伺候一个爱哭包,有点辛苦,还是算了。”
周晚刚刚提起的心立刻放下,她就知道他老不正经的喜欢开这种玩笑,不悦的和他杠:“我为什么是爱哭包?”
“你还不是吗?”许博洲没个正经:“被吓一吓也哭,没考好也哭,做噩梦也哭,生我闷气也哭……”
“许博洲。”周晚掐了掐他的手臂,让他住嘴。
纪燕均在一旁看得有滋有味:“我没想到看着这么温柔的周总,原来急了,还会动手。”
许博洲盯着他,较起真:“她只对我这样。”
“……”
一波调侃的小插曲结束。
周晚没再喝,听许博洲和他的朋友们聊起了大学时的趣事。她托着下巴,视线总时不时盯着他的侧脸看,她在想,时间怎么过得那么快,以前那个总和自己在院子里玩耍的小男孩,一转眼,就长成了大人的模样。
好像是长得蛮帅的。
她竟然花痴了几秒。
几个男人越聊越兴奋,基本上都喝高了,许博洲也是。
周晚扶着有点晕乎乎的他:“许博洲,你别喝了。”
放下酒杯,许博洲垂着脑袋,脸和脖子都烧了起来,他拍了拍周晚的胳膊:“没事,我送你回酒店。”
“你这样还送我回?”周晚说:“我送你。”
“不行,太晚了,你一个人回去不安全,万一又哭了怎么办?”
“我已经了,你真当我还是小孩啊,不至于的。”
许博洲想了想,说:“等下你送我回去,你睡我的床,把我扔到沙发上就行。”
“好,行。”周晚暂时只能顺着他的想法说,眼前最要紧的是把人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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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的酒店离得不远,就隔了两三条街。
周晚打算将许博洲送回房间后,就打车回去,这些年,她一个人满世界跑,凌晨回的次数也不少,她真不至于像他说的会害怕到掉眼泪。
深夜回来的人不多,电梯里没有人。
虽然许博洲喝得有点高,但不至于完全失去意识,还走得动路,分得清方向,只是身体和头沉沉的。而原本就生得高大的他,此时对于周晚来说,更像是一具庞然大物,压迫了她半边的身子。
周晚一步一步的拖着许博洲走到了房间门口。
“卡在哪?”
“口袋里。”
她摸了摸左边的口袋,没有,又摸了摸右边的口袋,还是没有,疑惑的仰头望着他:“没有呀。”
他醉醺醺的说:“里面的口袋,胸口的位置。”
周晚一只手撑着许博洲,另一只手伸进了他风衣内侧的口袋,因为位置有点高,她稍微踮起了脚,但恰逢其时碰到了他垂下的额头和鼻尖,一股刺鼻的酒精味道覆向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