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谢谢姐姐。”周浔立刻改口,“哦不,谢谢周总。”
周晚揉了揉弟弟的脑袋,然后好奇的问起了另一件事:“对了,你刚刚说总替你擦屁股的人,是谁啊?”
“……”周浔一惊,抿紧唇摇头。
“谁啊?这么神秘?”
见撬不动弟弟的嘴,周晚想了一招,她伸手去挠弟弟的痒痒:“周浔,你说不说?不说我就解雇你,让你在家里做废物。”
“饶了我吧,姐。”周浔最怕痒了,一直躲。
“说不说?”
“姐,我真的不能说,我答应了他。”
“他?男他女她?谁啊,你不说我今晚都睡不着了。”
“哎呀,你就放过我吧,我真不能说,他开飞机的,一身腱子肉,我打不过他,他一拳过来,我半个人都、没、了……”
意识到说漏嘴的周浔,立刻捂紧嘴,瞳孔睁大。
“开飞机的?许博洲?”周晚惊讶的问。
周浔整个人紧张到牙齿都在发抖,嘴里的字乱七八糟的往外蹦:“不、不是、是、是不、是……”
-
即便最后周浔没有表明那个替他擦屁股的人就是许博洲,但他还认识几个开飞机的男人。在家里吃过晚饭后,周晚回到车里给许博洲打了一通电话,问他在哪,想见他。
电话里,许博洲语气闲闲的:“老地方。”
这个老地方想都不用想,自然是“eagleroo”。
车只能停在实验中学外面的路边上,周晚下车后,穿过深巷,走到了矮房的楼梯旁,扶着栏杆下楼时,她看了一眼四周的环境,刺耳的蝉鸣声划过她的耳边,她不免感慨,上次来还是春天,一晃眼就盛夏了。
而她和许博洲的关系,竟然也从朋友升级到了恋人。
木门拉开后,里面传来杆子撞球的声响,还有几个男人聊天的声音。周晚看到了许博洲,还有他的两个好哥们,崔斯杰和纪燕均。
“嫂子来了。”崔斯杰撑着干坏笑。
周晚脸红耳热:“崔斯杰,你别乱说话。”
“我哪敢乱说话啊,”崔斯杰拿起杆子拍了拍旁边许博洲的背:“我要是敢在你面前乱说一句,这小心眼的家伙都得揍死我,但我要是说了,他没反应,就代表啊,说到他心坎里去了。”
纪燕均在对面笑。
天花板很低,头顶的几盏白织灯照得周晚更热了。明明成年了,但突然有种回到了上学时,被同学调侃她和许博洲关系的紧张。
“嫂子害羞了。”崔斯杰这个人,从小到大讲话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