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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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周晚是自然醒的,她睁开眼时,在白纱帘里晃动的阳光,从朦胧不清的金色虚影到逐渐清晰,她终于恢复了意识。
才点半,还不晚。
周晚准备去厨房下碗面条,再喝点冰苏打水,让自己缓缓,只是起来的瞬间,她摸了摸自己身上的吊带裙,又看了看椅子上摆放整齐的脏衣物,她心脏一缩,像被吓到似的努力回想昨晚发生的事。
可不管她如何回忆,断片的部分,根本凑不齐。
到底是谁帮自己换的睡衣呢?
不可能是卫也,可家里也没有别、人……
难不成是许博洲?
带着这些疑惑,周晚换了身棉质睡衣走去了客厅,恰好撞见了刚刚进家门的许博洲,他看上去应该是刚刚健身回来,黑色的冲锋衣上有些汗迹。
许博洲取下了头戴式耳机,躁动的金属乐在耳机里低频的震,他感觉周晚有话和自己说:“找我?”
“嗯。”周晚点头。
许博洲汗粘着冲锋衣,不舒服,他先说了一句:“刚运动回来,不介意的话,我先脱一下衣服,放心,我里面穿了衣服。”
“……嗯。”
周晚靠着过道的墙壁,看着许博洲脱衣服,他扯开冲锋衣的拉链,三两下将外套脱下,她才发现,他所谓的穿了衣服,指的是一件背心,肩颈、手臂的肌肉赫然清晰,脖子后面还有密密麻麻的汗珠。
有那么一瞬间,她感觉自己像个女流氓。
“找我什么事?”许博洲回过了身。
或许是因为对面的男人是自己特别信任的发小,周晚并未觉得不好意思:“我想问,昨天我的衣服是谁帮我换的?”
许博洲没回避:“你自己。”
“我自己?”周晚一惊,因为以往从没有过类似的情况发生。
许博洲“嗯”了一声,斜着身子看过去:“我也没想到,几年没见,你喝高了以后还多了一项技能,自己换衣服。”
周晚听笑了,她没再多想这件事,看了看时钟,惊讶的问:“许博洲,昨天我们回来应该都挺晚了吧,刚七点半,你就健完身了?”
许博洲:“嗯。”
周晚用崇拜的语气夸他:“你好厉害,好自律啊。”
抓起沙发上的脏衣服,许博洲径直朝阳台上的洗衣机走去,在推开玻璃门时,语气极淡:“压力大,需要发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