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说,只要杨将军肯跪下磕头认错,这粮,不就回来了嘛。”
赵康说完,又将腿搭到了桌子上,吃起了葡萄。
萧刹面色不善,还欲与之分辩,却被杨魁拦下。
杨魁态度软了下来冲着赵康跪下磕着响头,却被赵康阻止,“哎哎哎,不对,杨将军,您看您,磕前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
“您这磕的不对,磕多了还得重磕……”
萧遥怒道:“赵康!你别欺人太甚!”
萧刹黑着脸问赵康,“赵大人,杨将军到底是得罪了何人?非要这般折辱杨将军?头也磕了,粮草之事不可儿戏,看在老夫的面子上,今日这事便罢了吧。”
赵康不屑一顾,往嘴里扔着葡萄,他向杨魁努了努嘴,“杨将军,您自己说吧,到底是得罪了谁。”
杨魁负气哼道:“我骂了尹仇几次阉狗,怕是他记了仇,我就说他那眼神有异……”
最后一句话,声音极小,更像杨魁说给自己。
尹仇起势时,萧刹早已被贬,他对朝中之事也早已无心过问,但尹仇的名讳,他是听过的。
毕竟荣王劝谏崇帝莫要听信宦官谗言,就是被这尹仇灭了满门。
看来这赵康也是尹仇的人了,萧刹对赵康的厌恶又多了几分。
赵康继续道:“不错,杨将军,您跪着磕三个头,边磕边说,对不起,尹仇爷爷,这粮,自然就能回来了。”
萧遥拔出了手中长剑,架到了赵康脖子上:“你别欺人太甚!杨叔叔,莫要被这阉人的狗腿子牵着走!今日把军中刑罚都给他上过一遍!我看他招不招!”
赵康吓得一抖,葡萄也掉到了地上,他举着一手说:“我要受了刑,可就没人带粮食回来了,你们能找到我算你们厉害。”
杨魁重重哎了一声,将那剑挪了下来,“罢了萧家侄儿,他的人,还是莫要得罪得好。”
而后杨魁便按照赵康说的做了三遍。
赵康这才满意:“我义爷爷说了,日后杨将军您便不能叫他阉狗,不然您就是阉狗的孙子了。”
“不过咱俩的关系可得分辨好,我是他孙儿,您也是他孙儿,但我这个孙儿是在您之前就认下的。咱们虽然是同辈儿,但我该是比您的等级大些。”
“所以日后杨将军该是叫我哥哥,我也好给杨将军在义爷爷面前说些好话,让他老人家消消气儿。”
杨魁只觉胸中郁结,又不敢发作,他不想在帐中多呆一刻,他的这张脸被丢尽了,杨魁现在是愈发讨厌赵康得意的嘴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