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涛忽然想起一件事:“咱们俩第一次在一起吃饭时,你要跟我说一件关于黄县长的事,结果来人了,没说成。是不是这事?”
段子润竖点了点头:“据我所知,整个县委县政府,目前就只有你我二人知道,亲眼见过的只有我一个人。”
“他和谁呀?”
“先留个悬念,明天你就什么都知道了。”
石涛很想回春阳,可是这件事明显对他的吸引力要更大一些,所以今晚先不回了,明天再说。
周六一早,不到六点,段子润就把石涛叫起来。
“干吗啊,这么早……”
“得先去办公楼那边做点准备,快起来。”段子润催促道。
周末该回家的全都回家了,不回家的基本都在睡懒觉,根本没有这么早起床的。
所以石涛和段子润离开宿舍到办公楼,没有一个人看到。
来到三楼,段子润说道:“你到你们科室往我们科室打个电话。”
石涛不解:“这是干吗?”
“别问那么多,让你打就打,记住了,我这边接了以后,你那边别挂断,等着我跟你说话。”
进了各自科室,石涛往综合一科那边打过去,段子润接起电话。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带有双面胶的两个小泡沫后,他把泡沫粘在了话筒的两边,然后放下话筒,话筒与挂断键之间就出现了一个小小的间距。
段子润趴在话筒边上说道:“能听见我说话吗?”
石涛回道:“能听见。”
“好啦,把听筒放下,不要挂断,出来吧。”
石涛来到综合一科,段子润指了指电话,石涛仔细一看,才发现话筒下面的玄机,同时也明白了段子润这么做的目的。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走吧,咱们先去吃口东西,然后再回来。”段子润搂着石涛的肩膀离开了科室。
吃了口东西,两个人回到办公楼,进了综合二科。拿了两把椅子,坐在门口,等着活春宫的主角登场。
等了将近二十分钟,就听到走廊远处传来了高跟鞋的鞋跟敲击地面的声音。
段子润冲先是冲石涛做了个“嘘”的手势,然后示意赶紧蹲下。
石涛从来没干过这种事,第一次多少有点紧张。
声音越来越近,直到最后在耳畔消失。
段子润用手指了指隔壁,意思是进了综合一科了。
石涛想起身出去看一下是谁,段子润拉住他,叫他别着急,等第二位来了再看也不迟。
大约过了十分钟,走廊里又传来了脚步声,这一次声音不是很大。
段子润光张嘴不出声:“第一炮。”
声音消失后,段子润示意石涛可以去看了,他则起身朝电话走了过去。
石涛轻轻拉开门,探头往外面看了看,确定没人后,他起身踮着脚尖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