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远达盯着眼前的试管发呆。
最近一段时间,他经常出现这种状态。
实验室里静悄悄的,连个人影子都看不到。
其他老师都知道,贺远达最近一年受了刺激,精神有点不正常。
大家尽量躲着他。
对于这种局面,贺远达心知肚明。
他乐得这样。
可以说,出现这种结果,正是他自己争取到的。
只有这个时候,他才能做一些想做的事情。
试管里的液体沉淀好了,贺远达伸手拿起来,缓慢的朝另一个试管里注入。
他的手干燥而稳定,没有一丝一毫的颤抖。
背后实验室的房门,轻轻响了一声。
贺远达的瞳孔骤然收缩,只是手上的动作,并没有因为意外而停止。
有轻微的脚步声响起。
越来越近。
最终停在了身后三步远的地方。
贺远达恍如未觉,继续稳定的将两根试管里的液体,勾兑到了一起。
“怎么,这么怕我?”
他的声音也很稳定,没有一丝戏谑的成分在内,就像在跟许久不见的老朋友叙旧。
背后响起了一声沉重的叹息:
“老师,你就是用这种方法,创造的不在场证据?”
贺远达霍然转身,眼底闪过一丝紧张:
“张恪,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张恪沉默了半天,抬起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