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我让她进来,但她不肯。”小厮说。
“没事,沉香,你进来吧。”丁希睿拉着沉香进了门,带着她进了自己的小院。
“沉香,你来了。”半夏惊喜地说,在厨房倒水的南星一听“沉香”的名字,水桶打翻了。
“沉香,快喝水。”半夏倒了一杯茶,递给她。
南星也跑进屋来,沉香看到他,冲他点了点头,南星的心开始怦怦直跳。
丁希睿打开信,看到陈皮已经找到吴阿名的一个窝点这一消息,脸上露出笑容。她走向书桌,写了封回信,又从袖子里掏出林夫人给的荷包,都交给沉香。
“沉香,带到药铺去,交给我爹。我爹如果不在,就交给柳华或冬青。如果陈皮在,直接交给陈皮。”
沉香点点头。丁希睿这边也收拾齐整,便让南星去套车。她先把沉香送走,而后和半夏去了后院,南星和大顺等人后院门口等着。临上车,她忽然想到了什么,便让大顺另外赶了一辆车。
一路向衙门驶去,时辰还早,但县衙门口已经围了一些人,小摊贩在旁边叫卖。衙门后堂内,王知县正在看仵作的验尸报告。
“没有皮外伤,但脏腑有出血,这是为何?”王知县问仵作。
“大人,生前长期未进食会出现这样的症状。”仵作答。
王知县想到昨天两个衙役带回来的消息,不禁握紧了拳头。
“升堂。”王知县走向县衙大堂。
衙役将钱阿生及林家父子三人带出来。
丁希睿踮起脚尖,勉强看到三人的头,在大牢一个晚上,他们的头发已经有些杂乱。
“钱阿生,本官问你,你父生前吃了什么食物?”
“吃了……嗯……”钱阿生答不上来。
“还没几天,你竟也忘了?”
“没,没忘。喝了粥,草民的爹身体已经很弱了,嚼不动东西,草民亲自煮了粥,一勺一勺喂给父亲。”
“煮粥?用的是你家的米吗?”王知县接着问。
“那是自然。”钱阿生开始慌了。
“来人哪,把米缸拿上来!”王知县吩咐。
“是。”昨日的两个衙役连夜回去取了一些证物。
“这就是你家的米缸,看清楚,里面还剩几粒米?”王知县喝道。
“大人,小人煮粥时,刚好用完,用完了。”钱阿生继续找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