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德彰抬眼看诗雅达,诗雅达微笑对他说,“这是你自己的事情,你可以按照自己的心意诚实回答。”
“我很荣幸!”钱德彰对他的偶像微笑。
看着儿子被诗雅达带走,钱中言心里滋味难辨,方才他也在会场,儿子被人打了,他自然也心疼,可是男人要顶天立地,就要能屈能伸,如果诗雅达不在,钱中言一定会要求儿子息事宁人的。可今天闹成这样,将来是福是祸还不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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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回到家,谢韵清已经上床坐着了,没有躺下,只靠在床头眯着眼睛歇息,听到儿子喊了一声妈妈,她立刻睁开了眼睛。
“妈妈,R大师邀请我去参加他的个人演奏会!”钱德彰喜形于色,换作任何一个人,会感到兴奋、骄傲都是正常的,更何况他还是个简单的孩子!
“真的呀,德儿真棒!”显然谢韵清一直对儿子做的是鼓励式教育,撇开作为母亲看自己孩子自带的滤镜,钱德彰这孩子自小就非常令她的妈妈省心,许多钱中言忽视的细节,作为儿子的钱德彰都在尽力弥补给妈妈!
钱德彰被妈妈一夸,低下头有点不好意思。
诗雅达摸了下钱德彰的头,一边看谢韵清说,“你怎么还没睡,孕妇不能熬夜的!”一边扶谢韵清躺下说,“快睡吧!我来照顾德儿,有话咱们明天再说!”
谢韵清点头躺下,一手握住诗雅达的手,眼中突然就有了热泪,“阿嫂你真的不走了吗?”这些年,她过得真的好累,明知道凶手就是岑瑶雪,可是没有人选择站在她这边,当了五年的假人,谢韵清真的累了!
“不走!”诗雅达对谢韵清笑说,“安心睡吧,我保证你随时想要看到我都可以,我随叫随到!”说着将谢韵清的手放回被子里,替她理好背角又温柔得哄孩子一般,“睡吧,别害怕!”
兴许是真的熬不住了,谢韵清心底一放松,闭上眼睛就睡着了,诗雅达拉着钱德彰的手轻轻离开了卧室,将门带好。
下到楼下,韩川、钱中言他们都回来了,钱中言抿了抿嘴唇对钱德彰说,“德儿,你太张扬了!”今天你原本可以息事宁人的!
“钱部长你是在教训我吗?”诗雅达给了钱德彰一个眼神,又对阿一说,“你带德儿下去洗漱,让他睡觉!”又对钱德彰笑笑说,“去休息,明天还要练琴呢!”不是要当大师的嘉宾吗?手里头没点东西,自己脸上先要挂不住了!
“嗯!”钱德彰高兴的去了,以前他要顾及父亲的思量,因为身为钱家长男,自小就被要求遇事要有大局观,个人的荣辱得失比之家族利益是微不足道的!但是阿妈告诉自己,没有这个道理,你就是你,不要给自己头顶戴上桎梏!
“殿下,您声名在外,没人敢动您,可韵儿和德儿他们……”钱中言担心妻儿受诗雅达牵连也是无可厚非,人都是自私的,更何况,就算是家人,各自安好,就是对彼此最大的祝福了!
“他们我会照顾!”诗雅达是真的半点面子都不给钱中言,“你要是怕受牵连,你可以和韵儿离婚!”她真是嚣张得草率,离婚从她嘴里讲出来是这样的轻飘飘!
忍了好一会儿,钱中言才抑制住心底的怨气与怒火,说,“殿下,我和韵儿的婚姻是我们自己的事,您既不是父母高堂,也不是其他长辈,还轮不到您来指手画脚吧!”还真是把自己当根葱!
“呵!”诗雅达一声冷笑,自己找了个位置坐下,她眼里能有谁?“钱大部长,你不是守着我家韵儿,心里总想着岑瑶雪吗?你说你心里唯一的妻子是岑瑶雪,韵儿不过是家族硬塞给你的同盟者!”是不是你自己说的?
顿了顿,继续凉凉道,“你说韵儿冤枉岑瑶雪,有失大家风范!”这简直就是个笑话,“你说韵儿得到了你,就是抢了岑瑶雪的,那韵儿对岑瑶雪就应该心存感激,污蔑了岑瑶雪,那简直就是亵渎神灵,不可原谅,是不是?”
听到这里,谢晏清都怒了,“钱中言,你欺人太甚了!”这些事,谢韵清从没有对别人说过,自然谢晏清一来没那么敏感心细,再者这些年谢家诸事繁杂,他也有顾及不到的地方!“岑瑶雪那娼妇,给我谢家女儿提鞋都嫌脏,你愿意捡那破鞋你去,滚出谢家!”
谢晏清这话说得极难听,钱中言一个老夫子哪能听得下这些污言秽语,居然想要和谢晏清动手,他会打架吗?
而谢晏清是铁了心要跟着诗雅达走的了,此前谢家失势,只能仰仗韩家、钱家,那既然都是跟老大,谢晏清觉得跟着诗雅达才是明智的选择,才是真的跟对了人,毕竟诗雅达她是如何维护韵儿、德儿的,谢晏清都看在眼里,他又不瞎!
这里闹出好大声响,连老太太都惊动了,“你们干什么,都住手!”
“奶奶!”一看到奶奶来,诗雅达立刻变了脸,一副乖巧可人的模样黏到奶奶跟前,谢家二太太给干女儿腾了个位子,“奶奶,您还没睡呀!”这变脸撒娇的功夫也是没谁了!
“你们这边打得这样热闹,奶奶特意从被窝里爬起来听戏的呀!”老太太嗔笑的看着这个孙女儿,这是芳姐的宝贝疙瘩,现在也是谢家的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