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韩川他们来了,诗雅达她们好几天不回家,这些丈夫们只能过来探望妻子、孩子了。
崔翎领着阿姨把饭菜撤掉,又给他们上了茶,司秦和谢韵清帮着,哪能让长辈伺候。
“今天有没有好一点?”韩川蹲在妻子身前温柔的问了一句,表情让诗雅达想起年少时喜欢的另一个病句:透明的忧伤。
“没事,我没事!”诗雅达对韩川笑,此刻她也没有更好的方法能让韩川安心,也许谎话说得多了,也就成了真的了。
司秦和谢韵清去而复返,还有谢晏清也来了,他来看妹妹的,孩子们被崔翎带着到花园另一边玩去了,他们坐在一起喝茶说话。
“二妹妹,你和克莱尔王妃熟识对吗?”谢晏清性子比较直,上回在钱塘,所有人都看到克莱尔王妃和诗雅达公主举止亲密。
“嗯!”诗雅达微微颔首,表情不是很自然。近来关于克莱尔王妃生死之谜的花边新闻满天飞,各种揣测都有。果然那皇室的定海神针没了,什么妖魔鬼怪的就都开始冒头、兴风作浪了。
“那王妃现在究竟是什么状况?”谢晏清很好奇,既然二妹妹和王妃私交好,她手里又握着各种关系网,要探究真相根本不是什么难事。
可诗雅达喝了一口梅子水,只淡淡说了一句,“咱们的手不能伸那么长!”不关咱们的事,最好装聋作哑,别无端端给自己惹上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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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不是太无情了?谢晏清被噎了一下,在他的印象中,二妹妹为了韵儿,为了谢家不惜与全世界为敌,她就从来没退缩过。既然克莱尔王妃是二妹妹的好友,现如今王妃有难,二妹妹怎么就撒手不管了呢?
诗雅达看穿了谢晏清的疑惑,微笑说了一句,“原本她以平民身份入局就是个错误!”当然这是她自己的选择,我们都尊重!再者说了,如果她没选择入局,也不会和诗雅达相识。
妻子一句话倒是让韩川陷入了沉思,他想起五年前,妻子还不是一位公主,只是个平凡的小女孩,她只身闯入自己的生活,无依无靠……
如果她不是公主,欠命的命已还,欠泪的泪已尽:冤冤相报自非轻,分离聚合皆前定。那是不是,自己和她就没有了将来……
诗雅达心里想的却不是这些,在她看来,一个圈子里,利益都已经被瓜分干净,原本各有既得利益,突然多出来一个人,他那一份,该从谁手里去拿?煮熟的鸭子,谁愿意让他飞走,所以局中人别管以前多么仇视对方,面对外来入侵者时,也一定会同仇敌忾!
兄长要自己脱离瀛洲王室也是出于这个考虑,哪怕自己曾为瀛洲作出过巨大的贡献,付出了极大的代价,也抹不去自己对他们的威胁。与其等别人对自己下手,倒不如自己自觉点退出……
“也不都是坏人吧!”谢晏清还是比较单纯,甚至比他的双胞胎妹妹更不谙世事,挠了挠头说,“上回咱家落难,贡布里侯爵还给了咱们助力呢!”他说的是那块调令。
诗雅达和谢韵清相视一笑道,“二哥你好单纯,那是因为贡布里和上一家谈崩了,他要换人,换谁不是换?正好送咱们家一个顺水人情而已!”也省得我再去给他找麻烦。当然,如果事实证明谢家靠不住,哪怕我会不断给他找麻烦,他也绝对不会对谢家手下留情。
谢晏清的表情更加窘迫了,那就是谁都靠不住,每个人都长着八百颗心眼,走一步看十步,不管说什么,做什么都是有所图谋?
谢晏清弱弱的看了看诗雅达,可是二妹妹你对韵儿的好我是看在眼里,记在心里的,你对谢家好,不惜得罪半个大联盟;你为了给表哥生个孩子,不顾自己的身体甚至安危,难道做这些你都是有所图谋的?图什么呀,你要什么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