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递来?透明塑料袋,里面装着简单的消毒水与棉签,皱眉:“受伤了?”
“不是我。”
说着,谢则凛转身看向钟向窈:“给你?消个毒,我再送你?回家?”
在跟谢则凛说话的过程,其实伤口?就已经?不太疼了,刚刚摸黑看的时候,流着血的确有些瘆人,此时撩起裙摆再看反而还好。
钟向窈没拒绝,看了眼?旁边的栏杆。
还没开口?,谢则凛便会?意地?扶住她的小臂,两人一坐一蹲着,他拧开消毒水。
看到他这会?儿的姿势,钟向窈眨了下眼?,莫名想起上次在钟叙面前?说的话,晃了晃完好的小腿:“你?之?前?说男女授受不亲呢。”
闻言,谢则凛的动作顿了顿。
思索两秒,他抽出棉签沾了消毒水去擦拭伤口?:“但你?也说过要我替她还债。”
被自己从前?说过的话回旋镖扎了一下。
钟向窈移开眼?,假装四处看了看。
直到对上长廊下的另一双眼?,才反应过来?刚刚送东西的人没走。
四目相对,钟向窈察觉出他眼?里的打量,不自在地?挠了下额头。
“嫂子?”男人倏然喊。
钟向窈呛了一声,连连摆手摇头:“不不不你?喊错人了,我们还没结婚呢。”
听到这话,谢则的动作停了停。
而钟向窈丝毫没有察觉,认真地?听眼?前?的男人说话:“真的吗?但我看你?们这么默契,应该也快好事将近了吧?”
冷不丁一句话,引得钟向窈有点开心,忍不住想看来?努力还是有效果的。
她腼腆一笑:“那的确还有点儿早呢。”
因为那场意外导致的坏心情被迫终止,钟向窈与他相谈甚欢,越聊越觉得熟悉,思来?想去却记不清他到底是谁。
钟向窈舔了下唇,谦虚询问:“不过咱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
男人余光瞥过侧脸紧绷的谢则凛,眼?底染上了点笑意,故作亲昵:“你?猜猜。”
“我不知道啊。”
“哇,这么伤人的吗?”男人肩膀稍侧,靠在柱子上,“咱们虽然好些年没见了,但你?只记得我哥不记得我……”
话还没说完,谢则凛便嗓音凉凉地?喊了声:“商柏谦,没事就滚回去。”
是谢靓小姑姑的儿子。
钟向窈表情讶异。
被训斥了的商柏谦也不生气,对着钟向窈笑了笑,下颌轻抬无声道:“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