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盖被打开着,露出?里面的那枚玉佩。
“什么时候的事?”
耳边响起谢老爷子的声音,谢则凛抬眼:“您就?笃定这东西是我找回来的?”
“除了你谁敢。”老爷子轻嗤一声,“这么些年,你真以?为没人知道玉佩在谁手上?”
谢则凛无奈轻笑:“您知道就?好,何?必还?要说出?来,倒显得我过?去?太计较。”
忽然间,穿堂风从身后袭来。
凉意掠起谢则凛大衣衣摆,露出?他清瘦颀长的身形,肩背线条流畅,双腿笔直。
谢老爷子收敛回目光,语气中染上几丝淡淡的惆怅:“我养大他一场,也算是对?得起他爷爷当年的恩情了,但没想到他做出?那种事,你计较也无可厚非。”
谢则凛沉默着。
“只是,”老爷子顿了顿,“明年他就?要出?狱了,到底是一笔写不出?两个谢家,阿凛,你怎么想的?”
四目相对?,谢则凛清晰明了的看见了老爷子眼底的探寻,他似是而非的勾起唇角:“您觉得我该怎么做?”
“遭罪的是你,自然你说了算。”
“我不是会赶尽杀绝的人,只要他安守本分不再越界,我会留一丝余地?。”谢则凛神色漠然,冰冷到刺骨生寒,“但若再动不该动的,当年怎么进去?的,我会再送他一次。”
话音落,寒风吹的谢则凛额发晃动,打理?妥帖的额发稍稍掀起,露出?干净额头。
眼底情绪翻涌,阴郁偏戾。
-时间过?得飞快,谢老爷子寿宴结束后,很快到了布鲁塞尔的冬季音乐会。
是钟向窈在邀请函中挑出?的其中一场。
十一月中旬,随着气温下降,江北迎来了今年的初雪,整座城市被大雪覆盖。
临近年底,钟向窈忙得不可开交。
音乐会前一周,她飞到布鲁塞尔与乐团进行磨合,或许是与钟向窈单方?面跟谢则凛拉快进度有关?系,这次的彩排进行得极为顺利。
周三下午。
布鲁塞尔下了连续四天的雨,今天终于有了点儿太阳,堪堪放晴。
酒店顶层套件内的瑜伽垫子上,钟向窈盘腿趴着,边拉伸边在手机屏幕敲敲打打。
这几天她跟谢则凛联系的频繁,但由于长达十天没有再见面,钟向窈格外担心他会忘了自己,于是有事没事就?发消息骚扰几句。
谢则凛或许已经?习惯了。
起初还?会不耐烦地?纠正几句,要她不要在工作期间发来无关?紧要的话题闲聊。
而现?在已经?会熟稔接话,只是内容并不怎么令人舒坦。
钟向窈:【这边的雨天好烦躁,好想念江北的晴天哦~】
谢则凛:【飞回来。】
钟向窈:【总不能无缘无故回去?吧?要是你想我,可以?勉强明天回去?看看你。】
那头沉默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