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来就不会包饺子?,站在厨房揉着面团跟玩泥巴一样玩,捏了好几下,想象着以前看到的别人是怎么?包饺子?的,把肉馅放进去?,一下一下捏紧,佯装不知情跟靳卓岐包好的放在一块,试图浑水摸鱼。
说不准他?包得也很丑。
不知道是不是脸上蹭上了面,靳卓岐捏着纸巾往她脸上蹭了一下,聂召别过头,朝他?抬头,又继续包。
俩人吃不了多?少,也就下锅了三十多?个。
她包的馅儿跟花似的开了一锅,一层水上面漂浮着全都是陷,被靳卓岐一勺子?全捞出?来放自己碗里?了。
聂召一边觉得她在做饭上还?挺有造诣的,一边捏着筷子?扒拉着碗里?完好无损的饺子?吃。
看不见,也就不知道靳卓岐的晚餐像是从狗饭碗里?抢回来的一样。
“靳卓岐。”她叫。
“嗯。”
听声音确定了她的方向,聂召才转过头盯着他?。
“你吃了几个。”
靳卓岐顿了一下说:“你吃了几个我吃了几个。”
“我们胃口又不一样。”
聂召并没有纠结这个问题很久,打了个哈欠说:“我困了。”
“那?就去?睡觉。”
聂召就站起身,自己摸索着去?了卧室,洗完澡从衣柜里?翻出?了一件吊带的白色丝绸睡衣从卧室里?走了出?来。
今天可是除夕,明年又是新的一年了。
很难想象,她跟靳卓岐认识那?天,已经是三年前的事?情了。
这其中她们一起度过了高?三尾巴大学开始,他?入狱,他?去?伦敦留学。
“不睡了,等等跨年吧,卓哥,冰箱里?还?有酒吗?我想喝一点。”
靳卓岐走过去?拉开冰箱门,里?面是之前放着的两瓶Stellarosa,酒精浓度不算高?。
“有。”他?朗声应。
说完拿着起酒器打开,倒了半杯递给她。
聂召喝了一口润嗓子?,又看着靳卓岐的方向说:“卓哥,我给你弹吉他?听吧。”
靳卓岐坐在她对面的沙发上,他?很喜欢这样,跟聂召隔着不近不远的距离,把她锁在自己范围内,可以轻而易举抓到她的地方,继而看着她看他?的模样。
“弹什么??”
聂召想了想说:“我之前有个自己的曲子?,给你听听。”
聂召微微低着头,手指放在吉他?的琴弦上,小区的房子?隔音效果似乎不太好,窗外?的烟火声阵阵齐鸣,发出?“磅磅”的炸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