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与不是,和他没关系。
他从不是喜欢多管闲事的人,长期脱离人群生活,道德感薄弱到近乎于无,除非对方跟他做交易,或者有想要的东西才会出手。
贺岁安呆坐在窄床干净的角落,像是在意这件事。那些船工很紧张船上货物,若他们真杀了人,会不会与船上货物有关呢?
也有可能是她想太多了。
祁不砚走过来,拿掉贺岁安手里擦床的湿帕子。
“先不擦了。”
她回过神来:“为什么?”
他笑起来容易令人放下戒备:“你白天不是好奇那些箱子装了什么东西?我们现在去看看,我的蛊好像感应到了好玩的东西。”
船上的货物放在船舱的仓库中。
船舱一共分为两处,一头全是供船客居住的房间,一头是占
()地比那些房间还要大点的仓库。
在房间与仓库的通道中有三个舱门,每个舱门有两人把守,都是船上经验丰富的船工,他们轮流值守,不会让这里没人。
守卫算得上森严。
一有不知情的普通船客靠近,把守的船工就会叫他们离开,一般人不敢惹事,会听话离开。
只有船头儿或外邦人过来,船工才会让开路,给他们过去。
要想过去并不容易。
贺岁安不知道祁不砚要如何越过三个舱门,进到仓库。
伪装成换班的船工?贺岁安脑海里刚浮现这个念头就被她否决了,他们的样子跟常年在海上干活、晒太阳的船工完全不符。
谁知祁不砚并不伪装自己,直接带着她就走过去了,自然遭到了船工的阻拦:“你们是何人?”
话音刚落,他们眼神变呆滞。
有蛊进入他们的身体了。
会蛊之人用蛊向来都是悄无声息的,在瞬息之间完成。
贺岁安差点忘了,祁不砚用蛊用得出神入化,可她还是第一次见他用蛊控制人的身体做事,以前都是见他用蛊伤人、杀人。
就这样,他们顺利越过了三个舱门,进入仓库。
仓库有锁。
贺岁安弯下腰,想从船工身上找钥匙,还没等她碰到人,祁不砚便用天蚕丝勾出船工怀里的钥匙,一串钥匙里有把形状特殊的。
窸窸窣窣几声,锁被那把形状特殊的钥匙打开了,贺岁安感觉现在的自己很像偷窃的贼人。
祁不砚先抬步进去。
烛火晃动着,拉长他的影子。
贺岁安拿着钥匙跟在后面,放眼看进去,成箱的货物堆放得整整齐齐,看着并无不妥之处。
因为大船之前靠停过两个码头搬货,仓库的货物空了小部分,腾出一条小道,贺岁安往里走了走,小心翼翼揭开箱子外层的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