傀儡终究是提剑刺穿额骨,把藏于此的阴尸蛊杀死的同时,他们尸身以一种恐怖的速度腐化成骨,地面瞬间多了上百副白骨架。
两道笛音一起消失,藏在古墓深处吹笛之人似乎不想再跟祁不砚这么继续斗下去。
沈见鹤重重松了口气。
总算停下了。
钟空重拾力气,诘问道:“你这是不顾我们的死活!”
祁不砚歪头看他们,手背随便地擦了几下眼角,抹掉血,眼神似天真无辜,笑道:“你们不是还活着么,而且傀儡也全没了。”
钟空竟无言反驳:“你!”
苏央被口中血沫呛得咳嗽几声:“好了,大家没事就行了,祁公子也只是想除掉傀儡罢了,我们受一点小伤,不足挂齿。”
“郡主。”钟空才不觉得,“我们这只是一点小伤?”
她道:“嗯。”
钟空气到险些不想说话了。
他看向钟幻,着急道:“哥,你说句话啊,我们是郡主亲卫,可不能让差点害死郡主的人再和我们同行了,否则我们……”
钟幻淡漠打断钟空的话:“没错,我们是郡主的亲卫。我也说过很多回了,郡主的话便是令,你屡次忤逆郡主,又该当何罪。”
钟空闭口不言。
他就是、就是不服气嘛。
回想起来,钟幻说得也对,郡主都不计较,他一个亲卫还要追究下去做什么。钟空保持沉默。
苏央不再管,闭目调息。
祁不砚走到贺岁安身边,弯腰蹲下,托起她的脑袋,用衣角细细拭擦她脸上的血,像要洗干净自己养了一段时间的宠物。
沈见鹤半坐在地上,喟叹:“你要是再吹笛下去,我都担心她会不会直接死了。”
他看了沈见鹤一眼。
“担心?”
祁不砚先是给贺岁安擦掉面孔的血,再给她擦耳朵的血:“你为什么要担心贺岁安呢。”
沈见鹤不知道他怎么就问出这个问题了,正常人会这样问?沈见鹤绞尽脑汁:“她年纪跟我妹妹相仿,我见不得她死……”
“可她不是你妹妹。”
祁不砚朝他笑。
笑容和他这个人一样好看,却叫沈见鹤觉得怪渗人的,余光扫见贺岁安手指动了动:“醒了。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贺岁安哪里都不舒服,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只见傀儡消失,剩下遍地白骨架。
她指白骨架:“这是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