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
祁不砚道:“我想到了一件能令我欢愉的事。”
郡主带人抓走发狂之人后,风铃镇转眼又恢复如初,偶尔有人议论当时的惊险,还有百姓好奇那些人如今怎么样,是不是死了。
贺岁安随祁不砚来到一家名为“风过无痕”的客栈,小二上前来问他们是打尖还是住店。
他们选择住店。
到前台,掌柜又问他们需要多少间房,客栈还剩下三间上房,就是贵了点,如果囊中羞涩,可以要中房或下房,他说也是很整洁的。
祁不砚看贺岁安。
贺岁安不知道他为何看自己。
她目光扫过祁不砚腰间扁扁的钱袋,以为他想说没多少银子了,无法住两间上房,因此忙道:“我住在中房或下房都可以的。”
掌柜在风铃镇开客栈多年,见多识广,不会因为有人囊中羞涩而露出太多的表情,很淡定自然地举起茶杯,抿口茶,等待他们商量。
却听俊俏的少年问少女:“你今晚是否还要和我睡?”
见多识广的掌柜喷出茶水。
失策,失策。
原来他们不是囊中羞涩,而是这种关系,他见他们年纪尚小,以为单纯只是同行之人,没怎么往那方面想,这么一想也不是不可能。
可江湖民风开放是开放,掌柜还真没见过可以把与人睡觉挂在嘴边的人,此少年是头一人。
他掏帕子擦嘴:“失礼了。”
贺岁安一脸窘相。
面对掌柜看向他们的暧昧眼神,她恨不得挖个洞钻进去算了。
来风铃镇的路上,风餐露宿,贺岁安有几晚是藏在祁不砚怀里取暖而眠的,他也正好可以拿她当安神的蛊香,闻他喜欢的香气。
她避开掌柜的眼神,小声道:“要两间房吧。”
祁不砚:“那便两间。”
“……好嘞。”掌柜为了掩饰自己的八卦之心和惊讶之意,装模作样拿过算盘噼里啪啦算起来,闻言给他们开了两间上房。
贺岁安准备离开客栈柜台上楼,看到一名黑衣青年手持罗盘,很激动地走进来,不小心撞到祁不砚,他腰间的一小袋糯米洒落。
青年向祁不砚道歉后问掌柜要了最后一间上房。
小二拿扫帚过来扫糯米。
掌柜没多管。
祁不砚似乎无意看了看青年手中罗盘,随和如水一般,淡淡地笑着说:“无碍。”
这道小插曲没被贺岁安放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