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了她一声,贺岁安迷迷糊糊地掀开沉重的眼皮,被祁不砚拉着坐起来,又浑身无力地倒下,冷得蜷缩在温暖的被褥里。
她好像发烧了,昨晚淋的雨。
祁不砚却没事。
他淋雨的时间肯定比她长,贺岁安没想到病的人会是自己,一定是昨晚受到的刺
激太大,再加上淋雨才会让她暂时变得体弱。
贺岁安还记得自己没穿衣裙,想爬起来穿,但有心无力,她烧得混混沌沌的,还没有试着自己坐起来,下一瞬就趴倒了。
祁不砚抱住了贺岁安的腰,才没让她磕到脑门。
“我要穿、穿衣服。”
贺岁安嘟囔着。
祁不砚拿过贺岁安的红裙,一件一件给她套上,穿裙期间不可避免会触碰到她的皮肤,贺岁安虽烧得全身滚烫,但会感到寒冷。
当他的指尖划过她皮肤,她会下意识想追寻着这一抹温度。
本来祁不砚是打算今天离开青州红叶村的,因为他想对二善真人做的事全做完了,就算走了,二善真人的下场也不会变。
贺岁安突然病了是祁不砚意料之外的事,他们可能还得在此处待上一两天,或许还能见证二善真人从高处一下子掉落到谷底。
换作往日,还挺想看的。
他习惯欣赏人痛不欲生的样子,尤其习惯欣赏那些想杀他,又杀不了的人露出痛不欲生的表情。
祁不砚替贺岁安穿好衣裙,抱着她下树屋,去青州找大夫。
她软绵绵的随他抱。
钟良正想过来送给人吃的。
见祁不砚抱着贺岁安攀吊梯下来,他猜到是发生什么事了:“贺小姑娘怎么了?”
祁不砚抱着贺岁安往村口走,言简意赅:“淋雨,病了。”
钟良追上去。
红叶村有一头牛车,可以更快送他们去青州找大夫,钟良让他们等等,他现在就去把牛车牵过来,祁不砚站在村口等钟良。
贺岁安紧紧搂着祁不砚,她太冷了,将脑袋埋在他胸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