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他们说开了这场雪可能会让她回去的事后,祁不砚就不再询问她相关的问题,也没叫她许下诺言说永远不会离开他。
是为他知道她也在这场雪处于被动状态,根本没许下诺言的能力?不过她也确实没。
她是没选择的权利的。
就如道雷劈下,你不知道它会落在何处,劈向谁,也避不开,等它劈落的候才能得知。
贺岁安心里又难受了。
是这,祁不砚忽问:“贺岁安,你想离开我么?”
不是问贺岁安会不会离开他,而是问她想不想离开他。前,贺岁安是肯定回答不出来的,后,却是她能回答出来的。
祁不砚把贺岁安的长发分成几缕,指间压过它们,又挑它们,交叉叠在一,编成辫。他一边编着发,一边等待着她的答案。
贺岁安望着祁不砚的侧脸,道:“我,不想。”
像她不想离开父母那样。
贺岁安低下头。
不想,不代表不会。祁不砚眨眼,可他的就是贺岁安亲口回答的不想。>br>
他绑她的发梢,松开丝绦,唇角始终挂着笑,却道:“贺岁安,你也帮我编一次发吧。”
“我?”她抬头。
祁不砚放一把檀木梳贺岁安掌心:“对,你帮我。”
贺岁安以前也不是没试着帮他编过头发,但真的不堪入目:“我编得不,会很丑的。”
祁不砚没改变主意:“可我想你帮我呢。”()
那我尽力编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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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岁安拿檀木梳给他梳发,高出她不少的祁不砚坐在了贺岁安身前的椅子,方她动作。
祁不砚的长发很柔顺,不会打结的况出现,贺岁安梳得很顺畅,檀木梳散发着淡淡的檀香,似能随着梳发融他墨黑发间。
贺岁安发誓,她从来没这么仔细给人编过头发。
连给她自己编的也没。
一刻钟后,贺岁安看了看手编得歪歪扭扭的辫子,自我懊恼:“你看,我还是没编。”
她建议道:“不然还是我帮你解开,你自己再编过吧,还没苏姐姐他们约定的辰,还些间,应该来得及的。”
“不用了,就这样吧。”祁不砚缓缓站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