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川这几日都没出府,时不时走到府门口看着外面游行的队伍,嘴角轻蔑一笑,“豹子,方墨舒派去的人到现在回来了吗?”
“没有,没回来。”
“估计是回不来了,你让老肖带几个弟兄把人往监狱那边引,尤其是要勾起大家对程国际的恨意!”
“爷,小的能问问这么做是干什么吗?”
“蠢货就是蠢货,想不明白就再去想想!”
“哦,知道了,那小的去办事了!”
“滚吧!”
豹子离开府,顺着府后面的那条小路去了老肖他们所在的院子。在路上他自言自语,“这有什么嘛,说说又能怎样,哎!”边说边迈着小四方步,悠闲的去找老肖他们去了。
“兄弟们,这家店子平时可没少坑咱们百姓的血汗钱,卖给咱们的药也是别人喝剩下的药渣子,更是不把咱们的命当人命!咱们百姓挣点儿钱容易吗,叫他们这么喝咱们的血,到头来还欺负咱们。兄弟们,你说咱们能放过他吗?”
“不能放过!”
“对,不能放过!砸了他,砸了他!”
“砸了他,砸了他!”
群情激愤,吓得春和药堂掌柜的和下面的伙计死死的堵着店门,生怕他们闯进来。奈何他们人数众多,根本抵挡不住,终于被他们破门而入。
人群就如洪水一样,肆意的涌入店内,他们推倒药柜,推翻桌子,将看病的病房也没放过,通通开始砸,但凡能砸碎的东西没有一样是完整的。
不知道是谁拿起地上的柜子碎片扔了出去,就听到“不好了,死人了,打死人啦!”人群瞬间变得骚动不安,所有人都挤着往门外跑去,他们没有一点儿顺序,人群里你推我挤的,有些人站不稳就被他们推倒踩踏,嘶哄声,喊叫声,求救声……一切都乱作一团,要不是及时赶来的守城疏散了人群,恐怕一时半会也消停不了。
当人群散了后才发现,春和药堂里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五六个人,放手摸了摸他们的鼻息,又号脉才发现人都死了。有的是被人砸死的,脑袋上全是血;有的是被人踩死的,活生生的,身体被踩的都不成样了。
这些死的人里有半大的孩子,有年龄大的老人,还有一些身体薄弱的年轻人,他们都在无知中成为了这场闹剧的牺牲者。尤其是店里面年轻力壮的小厮,也被人敲破了脑袋,无辜惨死。
守城收殓了尸体,通知他们的家人来认领,无人认领的就送去了义庄,找几口薄棺,收殓之后草草掩埋。
等方墨舒知道这个消息已经是第二天了,他正和清歌吃着早饭,他的随行副官急匆匆向他禀报,“不好了少帅!”
副官脸色严肃,神情紧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有人煽动人群去监狱闹事,现在人已经冲进监狱了!”
“什么?去监狱了?守城的人呢?”
“少帅您不知道,昨天游行的人冲进春和药堂砸了店铺,也打死了好几个人。守城的人怕他们再闹事,正镇压他们呢!”
“昨天死人了?我的妈呀,这也太可怕了,王经理,咱们一会儿把门堵严实一些,别让他们也冲进来杀人!”虎子连饭也不吃了,抓着轮子一起去后院找东西去了。
“你俩干什么去?”
“找板子去,一会儿把门和窗户全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