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桑奇异的望着他,似笑非笑道:“我没听错吧?和你处上一天的女人还没被你‘用’去,这可真是破天荒。瞧那小妞白白嫩嫩的,活脱脱是个大美人,你忍得住!可别告诉我你阿凯转性了,这可是会吓坏我。”
于庭凯干笑一声。
“为了钱嘛!你看这年头遇得上几个在室的女人?哪个不是十五、六岁就‘阅人无数’?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奇迹’,不用来赚上一笔就太对不起自己了。”
妈妈桑掩嘴一笑,嘎道:“我早说你阿凯是个没天良的男人,果然没错吧?光长着一张好看的脸骗女人,一颗心都是用来算计的。哪个女人要是不长眼爱上你,怕不遍体鳞伤才怪。我说啊,赶快去野狗那里找找看还有没有剩下的良心装上吧,要不你这小恶魔更是要害惨一些妇女同胞呢。”
于庭凯撇撇嘴,翘着二郎腿的脚抖来抖去,冷笑道:“良心能当饭吃啊?我只顾得了自己的肚皮。”
妈妈桑点点头。
“说的是。我们出卖灵肉不就是为了填饱肚皮?现在这个社会可是笑贫不笑娼哪。你看外面有多少十几岁就出来当槟榔西施、钢管女郎的?有的大学女生还不是暗地里干我们这行?赚钱嘛,女人赚钱有哪项比这个快的?聪明点,放手干个两三年,只要别乱花,也别让一些臭男人拐去,等存够钱,换个地方重新开始,谁管你过去是偷是抢、是y是娼?女人反正都是要让男人搞,而且第一次的对象通常不会有结果,不如把‘珍贵’的第一次用来好好赚一笔想必外面那个小妞也是有这番体认喽?”顿了顿,又道:“她什么时候可以上工?我这里一票客人等着玩在室的,你可别让我等太久。”
于庭凯皱皱眉,商量似的看着她。
“我想先让她磨一磨其实我还没挑明着说,今天来主要是想让大姐介绍一问酒店、夜总会什么的,让她先去那里实习一阵子。以她现在的心态,目前那个行业应该还不会有太大的排斥,但是一下子就踏进这里,恐怕短时间还不成;只要在那种地方待得惯,我绝对有办法教她接受这里。”
妈妈桑点点头。
“你顾虑的也对,毕竟我不爱用那种勉强进来的人。可是你敢保证她踏进那个场所还能保持完璧吗?说不定在那里就被客人‘用’去了。你也知道现在有许多公关都私自接客,不但可以自己挑客人,还不必让上头抽。说不定唉,让这个美女跑掉会是我一大损失呢。”
于庭凯一笑,眼里露着邪恶冷酷的光芒。
“你放心,我会盯着她的;别说你怕损失,我损失更大呢。”
妈妈桑也笑了笑。
“是啊,你就靠这小妞好好赚一笔了。”顿了顿,她突然静静地望着他,道:“阿凯,你有没有想过,你推了这么多女人‘下海’,当有一天你爱上一个女人时,会是怎样?”
于庭凯顿了顿,皱眉道:“没有。女人在我眼里是用来玩和赚钱的,没有什么爱不爱”他瞪着她,一脸恶心想吐的模样。“大姐,你不要问一些有的没的好不好?会让我起鸡皮疙瘩耶。”
妈妈桑也瞪着他。
“光听你这句,我实在就应该轰你出去了——什么‘女人是用来玩和赚钱’的?你别忘了大姐我也是个女人你这么轻蔑女人,我真想看看有一天你为女人伤神痛苦的模样。”
于庭凯哈哈大笑,眯着眼点起一根烟,抖着二郎腿轻佻地说:“你放心,不会有那一天的。”
“是吗?不要太‘铁齿’。”妈妈桑微笑着说。
于庭凯带着董田妹从后门进入“朝代”酒店,大班红伶已经在办公室里等他了。
红伶是个三十出头的女人,曾在妈妈桑底下赚过几年钱,之后靠着存下的钱和朋友合资开了这间朝代酒店,目前挂任经理,手底下有不少红牌小姐。
离开妈妈桑的应召站后,满腹疑问的董田妹曾试图要于庭凯替她解开谜团,却被他不耐烦的一句话“想赚钱就不要多问”堵了回去。在异乡满心惶恐的她只能忍住内心的疑问,乖乖的跟着他又转战到这里。
其实董田妹也不是傻子,好歹也有个高职学历,虽然人是单纯了点,但多少也感觉出不对劲了。但她实在不愿怀疑于庭凯的用心,毕竟在人生地不熟的台北,她只有他一个可以信赖的人。
红伶优雅地点起一根烟,眯着眼打量她半晌,微微笑着问:“你想赚钱?”
董田妹郑重地点点头。
“赚钱从来都不是难事,尤其在这里。”红伶浅浅一笑,轻轻吐出一口烟雾。“但是想要赚钱总是要有所牺牲,否则别人一个月赚两、三万,我们怎么能赚上几十万,你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