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缓了缓心神,确定自己没有异样后,推开了房间。
南寂烟正手握着南雁归的手在教她画画,听到房门响动的声音,微抬眼眸向她看过去,眼底染上笑意:“皇兄为你安排了何事?”她看向窗户外的天色:“这般晚?”
“处理父…处理寿昌王的军中后事,没什么大事。”苏言溪不想与她多谈此事,靠近书桌,低头看向桌上的画。
皓日当空,险峻山峰间,三只大雁振翅翱翔,飞往高处。
很明显这是雁归名字的由来,南雁归指着中间的一只说:“这只是爹爹,最胖,飞的最低。”
苏言溪:“……”
大概这是她曾在南雁归幼时说她圆滚滚的报应。她闭着眼睛夸:“画的很好看,很像我。”
南雁归立即呵呵笑起来。
“那这只是娘亲吗?飞的最高?”苏言溪指了其中最大的一只。
“不是。”南雁归摇摇头:“这个是我,我最大了,可以用翅膀保护爹爹和娘亲。”
闻言,苏言溪嘴角就控制不住的弯了弯。哎呀,不愧是她的小朋友,说话就是感人。
苏言溪还没有吃晚饭,身上倒是不太疼了,只是受了刑体力消耗大,肚子很饿,她向南寂烟打了一声招呼,自己去厨房找吃的了。
南雁归画着画着就又困了,她揉了揉眼睛,在画上又添了几笔:“娘亲,我有点困了,明天画好不好?”
“嗯。”南寂烟轻应了一声,将画小心翼翼的收起来,随南雁归去沐浴去了。
南雁归洗完澡后,摸了摸自己的脸:“娘亲,今天我自己睡,皇后婶婶说,我要是想长快一点,应该常自己睡。”
过年期间她们一家都住在皇宫,好不容易放假,苏言淙是绝对不会允许南雁归跟着柳宜睡觉,以至于这几天南雁归也一直
()跟着她们睡觉,回到府上想自己睡觉也很正常。()
南寂烟摸了摸南雁归软乎乎的头发,好,娘亲带你去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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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厨房觅食回来的苏言溪,看到南雁归的房间亮着蜡烛,心下一沉,既然南雁归今天不和她们一起睡,她自己睡的打算,岂不是落空了?!
想到这里,苏言溪突然有些想笑,她还是第一次不想与南寂烟同床,不得不感慨一句真是世事无常,造化弄人。
南寂烟回了房间。
苏言溪抬眸望去,手里拿着一封书信,抬眸看向她,商量道:“皇兄给我安排了点事情,我去书房做完再睡觉,你先睡?”
南寂烟眼眸暗含忧色:“你身体不爽,皇兄催促这般急的吗?”
“毕竟是皇兄的亲叔叔,后续要处理的问题很多。但也就是忙碌了些,不危险”苏言溪笑道,她站起身来,走到南寂烟身边,很快在她脸上落下一吻:“那我去书房了,不用等我。”
话毕后,苏言溪大步流星的出了门,南寂烟的视线随着苏言溪一同出了房间,盯着她的背影微微出神,隐隐约约却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儿l。
她与南雁归已经沐浴过了,这个时辰也确实是她常常睡觉的时辰,可多是苏言溪陪着她一起上床入睡,如今,苏言溪不在,她竟觉得有些不太适应。
苏言淙刚禁了苏言溪三个月的足,想来是不会安排给苏言溪太多事情,这样想着,南寂烟还是决定等苏言溪回来。
她走到书桌前,又将南雁归画的画拿了出来,视线看向落款处,那里本该写上南雁归的姓名,可三个字对现在的南雁归来说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