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的,都是戏。
但宜嫔不一样,宜嫔温柔又坚定,孟娴湘是真心感激的,感激她如此义无反顾的相信自己。
别的人,八成都是希望她出事的,少了一个她便也少了一个竞争对手。
“别怕,你好好想,总会有蛛丝马迹的。”
宜嫔满眼悲怜,一身米白色的衣裙在蹲下身时裙摆铺了满地,恍惚间,孟娴湘只觉得好像是天上的菩萨娘娘降世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奴才有。”
跪了一地的宫人中,突然出现一道微弱的声音。
宜嫔忙站起来去问:“是谁在说话?”
其实,宜嫔这般出头的表现也算是僭越了的,可相比起贤妃来却不会叫人不适。贤妃一开口就让人觉得她想树威,想抢风头,可宜嫔只让人觉得她是真的在为这个事心急揪心。
至于,是谁在说话?
孟娴湘慢慢垂眸,掩住眼底的精光。
“奴才小栓子,有玲珑妄图谋害主子的证据。”小栓子弓着身站起来,引起所有人的目光。
“是何证据?”赵君珩问他。
“奴才这就呈上来。”小栓子绕过跪地的宫人,弯腰迈着小碎步走向赵君珩,站在玲珑身侧,慢慢的从怀里掏出一封黄皮子信封。
信封正面残留着一滴血迹,他故意将留着血的那朝着下方,好让玲珑能够看见。
玲珑一眼就瞧出来了,她写这封信的时候手掌的伤还没好,握笔姿势久了便又让伤口开始冒血,写完装入信封时候,血迹滴在信封外面,她还擦了擦但擦不干净,甚至将血迹擦出一道长长的拖尾。
规定了一个月只能有一次向外头寄信的机会,也只能领一次信封信纸,所以不能再换。
她记得很清楚,就是小栓子手里的那封。
“皇上。”小栓子将信封托于掌心,呈交给赵君珩。
玲珑终于绷不住了,心知信件内容若是被看见了,自己必死无疑。于是竟心一横站了起来,试图去抢那封信。
可小栓子又哪能无动于衷任由她抢,一闪身边躲了过去。
“给朕按住她!”
赵君珩亦终于在此刻表现出明显的怒意,身后于忠海一挥手,几个小太监便立即上前将玲珑抓住,死死按在地上。
“你,把东西呈上来。”
“嗻。”小栓子疾步再次走回赵君珩身边,将信件双手奉上。
“不要!”玲珑大吼,“不是的,奴婢不是故意要害主子的,是孟夫人逼奴婢的,奴婢都是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