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人有关的死因上,一味逃开是没有用的。我得搞明白发生了什么。
现在情报有限,我最在意的是他的那句“要怪就去怪ikey”,这话说得好像他因为ikey就能把自己杀人的行为正当化似的。他和ikey必然有着复杂的往事。
真的只有一场酒产生的车祸吗?我不太相信。
他们不良少年的事不像嘿帮或者结社有迹可循,事情的连接往往是同龄的少年与少年,调查最好从本人身上入手。
不过很遗憾这个时间羽宫一虎还没有出来,冒然去见他会让事情变得麻烦。
还有既然回来了,那这次必须要做的还有阻止真一郎的飞机失事。
东京卍会、佐野真一郎。
现在要做的事很明朗了——我得主动接触ikey。
他们这帮人都是暴走族来着。我心一横,想着从此告别普通日常就告别吧,能活下去就行了,要求别那么多。
该怎么做我心里已经有大概想法,今天要出门。我慢吞吞换上了常服,遛完小库去三谷家解决了早饭。
我心里还疑惑他为什么会喜欢上我。但不用苦恼该怎么回答了,我可耻地感到轻松。
一直看着我今天变化多端的脸色而不知所云的三谷:“由理奈学姐?”
我咳嗽两声:“余的事情汝别管。”
三谷心里犯嘀咕,他也没管啊?
整理好仪容,我出门了。首先要去备好物资,我依旧要去一趟学校拿东西。
考虑到要节约时间,选择了和学校在一条道上的超市。
提着袋子从感应门里出来,突如其来的扫弦声却把我的头皮都炸了起来。
接着是堪比施工般的噪音演奏,十分扰民,听得我本就烦躁的心愈发不稳。
我试图在周围寻找声音的来源,也不止我一个被吵到的人在这么干。
原来是几个精神小伙在搞街头演出,抱着吉他的主持居然是长相十分熟悉的猩红爆炸头。
我见有人咋舌,说这大白天这几个人还能跟磕嗨了似的拼命摇头晃脑,别人说话也听不到没回应,看着实在是吓人。
根据我的经验,保安肯定会姗姗来迟。
于是我随便把购物袋塞进一位面善的小伙怀里,让他给我拿好。
接着不顾这支乐队异常的氛围,在四周看勇士的眼神下向前、夺过了主唱的吉他。
猩红爆炸头懵了,我看见他那副鸡仔似的表情就来气,直接在他的屁股上踹了一脚。
他居然就顺势跌坐在人群中,我更气了,直接一脚踩上了音响,拿上话筒、狂暴地弹起吉他。
作为曾经登上过武道馆的女子乐手,我的演奏即便没有他人配合,和这几个家伙比起来是完全的降维打击。
有乐队的成员试图阻止我,但都被我的气势吓退了。不知何时起,四周都寂静下来,只有我一个人在演奏,路过的人被吸引也纷纷停下来。
口干舌燥时正唱到一曲高潮,情绪正好,我顺势把吉他砸在了地上,吉他应声碎裂。
这声巨响预兆着演出的结束,如雷般的掌声和叫好响起,还有零钱被丢进了爆炸头的吉他盒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