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给的?”
马承忠吃的满嘴窝头碎屑,一抬头,瞪着愚蠢且茫然的眼睛,说道:“镇子里那么多人,这我哪儿知道。”
感觉有些无法交流,马尽义干脆直话直说道:“整个锁龙镇,有本钱珍藏桂花酿这种名酒的就仅有柳家一家!”
“哦,对对对,以前咱爹贪了四五千两银子,都没弄来几坛桂花酿,这镇子上也就他柳家比咱爹银子多,没想到开药铺的还挺赚钱,要不咱们去药铺做工……”
“你懂我说什么吗?”
“略……懂。”
马尽义破口道:“你懂个狗屁!用你肩膀上架的那玩意儿好好想想,柳家跟赵知远非亲非故,素无瓜葛,凭什么送他六十年以上的桂花酿?”
马承忠揉着硕大脑袋,半晌后才反应过来,“难不成赵知远给柳家做了什么难办的事,索取了贿赂!”
“贿赂?对,对对对对。”
“给人办事肯定得索贿啊。”
马尽义已经无语,叹气道:“你说近一段柳家发生过什么大事。”
“柳离被劫啊,锁龙镇人尽皆知。”
“那把这些信息全部串联到一块,就可以推断出一个极大的可能。柳离就是赵知远救的,赵知远会武功,而且很高!”
马承忠恍然大悟,一拍脑门,“对呀,尽义,还是你聪明。”
“哼……哼哼……”
两人前一段在锁龙镇街面四处溜达,寻找回武功的罪民,意图出卖,可最终也没能成功,没想在这节点有意外惊喜。
检举会武功的罪民,能免一年的“罪民税”,能省下来不少的银子,买二十坛高粱酒都够。
想到此处,马承忠不免兴奋起来,“咱们这就去告发赵知远!”
马进义提醒道:“现在过了戌时三刻,等明天,你可千万别起晚,让别人抢先一步。”
“这种好事,我就是今晚不睡,也不能让别人抢了。”
………
一夜风雪,到了早晨,锁龙镇已经银装素裹。
积雪半尺深。
寒意蚀骨。
锁龙镇早早忙活起来。
该去打柴火打柴火,该清理土炕的土炕等等,无关贫富,无论罪民或寻常百姓,都在御寒准备。
与此同时。
六匹健马正从锁龙关疾驰而来,踏碎凛凛风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