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搡开胡粲的手道:“行,你查,不过我告诉你,赵知远独身一人,在锁龙镇里没有亲眷。”
胡粲一脸讥讽道:“我问你了?”
然后再次扫视在场罪民,“我再讲最后一遍,谁能指证出赵知远的亲眷、或者与之来往密切的人,我会将守关将军禀报,免他两年的罪民税。”
两年罪民税,这可就是近三十两啊!
罪民之中。
马家两兄弟的马尽义,一个平常不怎么说话,但心思缜密、面色阴沉的家伙,犹豫了一会儿,一咬牙,举起手臂道:“禀报胡百总,我知道赵知远有个亲眷!”
胡粲视线扫过来,罪民立即闪开一道缝隙。
两人直面相对。
马尽义也对胡粲的恐惧不已,低着头,哆哆嗦嗦重复道:“禀报胡百总,我知道赵知远有个亲眷。”
“嗯,你倒是很识时务。”
“谢胡百总夸赞。”
“你说的那人是谁?指给我看。”
“是!”
马尽义左右四顾,片刻后,看见了人群之中的陆缺,伸指指着他道:“就是他,他叫做陆缺,平常与赵知远以叔侄相称。”
一时之间。
所有人的视线都汇集到了陆缺身上,这少年要倒霉……
站在陆缺身旁的人,迅速散开,留出一丈方圆的空档。
陆缺看了看面色阴翳的马进义,后者面带狞笑,再次伸指指来道:“胡百总,就是他!”
千算万算,没算到马家老二如此阴险。
赵知远焦急道:“马尽义,我可曾得罪过你,我与陆缺的父亲是故交不错,但并非一姓同族,如何算是亲眷?”
马尽义瞪眼道:“你们来往很密切,关系胜似亲叔侄,还想狡辩。”
“你这刁钻小人!”
“哼……”
两天争辩之间,胡粲已经朝着陆缺走过来。
………